你应当不是专程为了给马洗个澡,把它给扛上来的吧?
他们总说是我倒追你的,哼,那说明他们都还不了解你,咳,你活着时候我不好意思问,现在你死了我就来问问你,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心悦我了呀,我记得那时候天还怪冷的,你就脱给我看了呀!
看了你的身子,可不就是要给你负责吗?子和,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子和!
不过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在我心中,这就是事实啦。
哎,让我想想还有什么要写的……
对了,自子和去了那儿之后,阿亮对我看得更紧了,每天就只能吃两口肉,糖也不给吃,我吃了就要要被念叨了半天。
尤其是阿亮的孩儿,诸葛瞻,子和也见过的,他出生时候咱们还送了礼呢,不知道阿亮怎么想的,他竟然把他的儿子也丢了过来给我养,还说他忙,可是他忙我也忙呀。阿亮长大了,变坏了。
不过阿瞻也挺聪明的,还特别孝顺,都会把他的糖省下来给我吃。
这糖还是我做的呢。
其实我还挺想收他为徒的,到时候要是儿子变成了师弟,我还挺好奇,他们两个父子,要怎么称呼彼此呢。
不过我觉得。阿亮这般猴精猴精的,应该会想出什么,在外从官,在家从家谱之类的想法出来吧。
毕竟他那么聪明。
子和呀,你在下头,有没有遇到多多呀。
多多和少少一走,家里面就空荡了许多。
这么多年了,多多也不肯找个伴,受他影响,少少也不找,记得我那个时候关注了他们两很久吗?
其实是因为,我以为多多喜欢上了少少,他们准备来一场,跨种族、性别的恋爱呢,但是似乎不是,难道多多只是单纯得想要做一匹单身马吗?
哎,要是多多能给我留个孩子就好了,兔子们现在长大了都没法在宅子里头养了,前些日子我一个没注意,他们在墙边打了洞都跑出去啦。
孩子大了,总得出去……而且它们也太能生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拿俸禄,都快要养不起啦。
现已入冬,不知君那处可冷?等今年祭的时候安然给你烧些保暖衣裳下去,今年打了一年的仗,丕公子同伯符、云长一同去打通了西进之路,此次辎重多为阿亮负责,我于旁处看着指点,文若年岁大了,反而想要往外头跑。
然,我等皆知他心中有憾,曹公当时想要打通西域,却因那一次供粮未足,终究是憾归。之后曹公去时都念叨着此事,还写了诗,我都没见过文若这般坚定的样子,陛下也被唬了一跳,竟是批了他去了玉门关驻守。
阿亮于运粮之道亦有天分,这一次总算没有再让将士们憾归了。
只西边商路一通,怕是商贸之路要兴起,届时进口货物应当要对国内货物产生冲击,这些日子我同阿亮、文若都在拟定此事,要想个法子保护国内市场。
这几日有些累了,可能有些着凉,便先写到这儿。
子和若有什么想要同我说的,不妨如梦一叙?想来你那一处不太好寄信呢。
二、
子和,见信如面。
昨日小楼又东风……哎呀,似乎是西北风……倒也无妨,你也知我方向感不佳。
西北风起,天气便转了凉,这些日子终是有了些空闲,安然这才知晓之前忙了一年,全是陛下、阿亮他们怕我太过伤心,特给我寻了些事儿做。
哎呀这些孩子可真是……
他们被我发现了,便伸了手在我面前让我罚他们。
都那么大年龄了,还玩苦肉计。
然子和也知晓我的性子,你若不在,我总是太过心软,便原谅了他们。
今日书信,倒不是要向你告状,这些小混-蛋,安然日后定要自己欺负回来。
只是昨日风已凉,夜间我窗户没关,今早便有些鼻塞,早上不过打了一个喷嚏,倒是引得阿亮惊慌不已,将我按着把了脉,吃了苦药汁。
虽然终于让我吃了果脯,但是还是苦呢。
子和你说,人年纪大了,怎的吃甜的口味淡了,吃苦药汁却半点没感觉淡呢?还是仲景家的小徒弟偷偷给我加了黄连?
明日我定要藏着药渣去问问医官的医匠。
若当真如此,莫要怪我再给他塞上几个徒弟。
年祭一直有,你等当也知晓近些日子大汉的模样吧?正如祭中所说,大汉造出大船啦,非是江船,而是海船。
东岸的港口也在修建了,自此,若为顺季,自北至南,不过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