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高二(十一)班,穿着时髦的董秋和班级里的人聊天。
自从上一次和顾阳吃过那一顿饭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对方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即便是见面了,也没说话可以说,随口聊过几句后,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这是某种对于和唐良友情的看重表现。
过了两个多星期,顾阳的名头渐渐在学校的风闻里淡化,各种班级男女生的绯闻掩盖了这样的一名少年,时间让他在无数人的记忆中覆上了一层灰烬。董秋在心里则有种莫名的庆幸,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偶然间,会在学习的忙碌中想起那个曾经在舞台上光彩十足,气场逼人的男生,而现在的感官也觉得没当初那么强烈了,甚至于在某些时候,心高气傲的她觉得,其实,也不过如此。
伴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董秋结束了和朋友们的聊天,收拾东西,懒懒等着被学生起外号叫“徐老怪”的语文老师进来。
“咳咳。”
过了一会儿,第二道上课铃声响起时,门口传来了两声不轻不重的轻咳,然后一名面se偏黑的教师拿着一摞纸张走了进来。
“徐老怪”本名徐昌,年纪大约是五十多岁,教课严肃而板正,认真负责,由于面相偏老,才故有“徐老怪”这个称呼。
例行的互向师生礼后,”徐老怪“将手里的纸张分发下去,沉稳着说道:“前些天,十三中的高一同学们进行了一场模拟考试,其中有一篇作文写的非常之好,有文人之风韵,所以特地发给大家学习一下,学一学这个作文是怎么写的。”
听着徐昌说的话,眼睛瞟着发过来的试卷,董秋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屑。
“还不是那些歌功颂德的东西?一堆华丽的辞藻而已,能有什么可看的?”
在这种逆反的心理下,她随手接过复印的作文纸,审视的目光落了上去,略微扫过几行,身子便僵住不动了。
“这作文……”
讲台上,徐昌的讲解声仍在继续。
“这篇诗歌呢,并不算长,只有寥寥十几行,但是意境深远而美好,就算是正常对诗歌有些造诣的诗人,都写不出这么好的诗句,大家先读一会儿,然后再讨论一下看法。”
默默的读完好几遍诗歌,董秋将视线移向复印作文纸上左侧的名字,那里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
“顾阳。”
莫名的,一股悔意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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