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到了中午,过了一轮又一轮,袁海谷也上了台去,不过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也许觉得女的好欺负,就选了赖晶晶,不到十招,便被赖晶晶逼到绝路,简直毫无还手之力,恼怒成羞,他差点骂了起来,幸得唐一刀拦住了,不然袁海谷就要以命相搏了。
阔天赐将他拉下台来,到个没人的地方,按住他道:“三爷,你真是太急躁了,这是选拔会,又不是咱们几个兄弟,那是赖堂主,岂是你能放肆的?”袁海谷涨着脸皮,道:“堂主怎么了?自己人还一点不容情。”
“容什么情?她这样倒还好了,这里这么多人,让她给你留了情?别人怎么看?”黄伟清走过来道,脸上带着严肃。袁海谷见后面跟着水牧笛,冷笑道:“怎么了?现在成了主子,就给我下脸子了?”阔天赐道:“三爷,你怎么能这么说?”
黄伟清怒道:“我当初跟你说什么的,叫你改掉这冒进的臭脾气,若你当上了执事,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罢,最多是丢了面子,不干大家的事情。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坏了大事,叫咱们通海帮的颜面扫地,甚至伤及你自己性命,后悔就来不及了。你知不知道,这里这么多人,若是赖堂主给你方便了,会被人说什么闲话。”
水牧笛也劝道:“袁海谷,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何苦为这点小事过不去,你武功底子不弱,等下次还有机会的。”袁海谷看着三人,道:“我也难得说什么了,没选上就没选上吧。”
黄伟清笑道:“这才对嘛,大丈夫能够拿得起,也能放得下,我知你袁三爷是条好汉,所以才来相劝。昨夜我观天相,知你流年不利,不如今晚去吃两杯酒如何?”
阔天赐揽着袁海谷的肩膀,笑道:“这才是三爷,咱们怡回街双霸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岂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来生气?我也陪你晚上去喝一杯。”
袁海谷道:“天赐哥尚可,但黄老哥还是算了吧,今晚要你应付的多了去了,何必与咱们哥俩讨什么残酒?”他眼睛挑了挑,却见苏如治从后面来了,黄伟清转过头,听苏如治道:“黄老师,近日不见了你,好生想念。”
袁海谷冷笑道:“你又不是个什么大姑娘,想别人男人做什么?”苏如治见他就生气,听到这么一句,立马回道:“我又没和你说话,多什么口舌?台上受憋屈了,就要往我身上撒气?”
黄伟清道:“你们也别吵了,一见面就吵个不停,活像是两个冤家,如治,这些天你去干什么了?”
苏如治一听脸上马上红了,道:“谁和他是什么冤家?”
水牧笛嘻嘻笑道:“冤家呢,一般都是表面上吵吵闹闹,这儿不对劲,那儿不对劲,而心里呢都是非常在乎对方的,你们是不是这样呢?”
苏如治当然听得出来,不知道为何脸上红的更厉害了,道:“要说你是我师母,我却是不敢叫的,大小姐千万不要把我和这等腌臜之人列在一起,看到他我觉得眼脏,听到他说话,我恨不得把自己两只耳朵割了去埋在沙子里。”
袁海谷脸上怒意又起,正要说,却被阔天赐一把捂住了嘴巴,道:“黄老哥,你们说吧,我和袁三爷有点事情说。”说着,将他直接拉走了,阔天赐个子高大,力气又大,袁海谷虽然习武,却还是被他一把拉走了。
苏如治见此,道:“最近去了外公家里,所以很久没来了。”
黄伟清笑道:“那我两还真是到一块去了,昨日我才从文渊阁出来,大约也有两个月了吧。”他颇为感慨,以前他在家最多痴迷了什么也就三天而已,这么久,他还是得多亏龙惜音安排人来给他送喝的吃的,晚上有范银铃派人给他送来糕点和提神汤药,不然他还是得空着肚子,熬不过几天就要去寻吃的了。
苏如治道:“我还是得恭喜两位了。”
黄伟清道:“我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不过一切我都得遵从帮主的意思了。”他这句话,颇有玩味,水牧笛认识他两年,自然也知道他秉性,不喜欢被任何东西束缚住,话中虽然有点抱怨的意思,但更多是一种潇洒淡然。
苏如治道:“我来此,是家父想请黄老师和大小姐今晚喝两杯薄酒,不知可否赏脸?”他脸上突然感到火辣辣的。
黄伟清道:“那可真的不好意思,刚才我还答应了去和袁海谷他们去了。”
水牧笛顿感到尴尬,碰了碰他的衣角,小声道:“你还当真了么?”
苏如治一听,语气有些懊恼的道:“那就打扰了,黄老师,我先告退了。”说罢,行了个礼便走了。
水牧笛道:“你为何这么坚决就拒绝了?未免太……”
黄伟清看了看周围道:“我知道,现在咱们订婚,你又是帮主之女,不免有人想要和咱们攀附关系。莫说我不喜欢,就是愿意,烦也得烦死,再说这么多人,咱们能应付得几个?我也知道他的父亲苏临图是神机堂的大长老,不过正是这样,苏临图我都拒绝了,他们就更加没有理由了。再说我并不喜欢和他们打什么交道,反而去和袁海谷阔天赐喝酒自在一些。”
水牧笛一听,笑道:“我也知道,父亲就是厌恶和那些虚虚假假的人打交道,所以将事情大小交给了陈叔叔和三位世伯。”黄伟清笑道:“他那是有本事,而我,只是在挣扎而已。”
水牧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伟清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我们走吧,继续看看他们选拔,晚上我去找袁海谷他们,你去不去?”
水牧笛埋怨似的笑道:“我去干什么?倒是叫他们说你婆婆妈妈了,你酒量不好,记得不要多喝啊。”
黄伟清笑道:“那我就承你好意了。”他心中猛然又想到一事,道:“牧笛,你先去看吧,我有点事情要去。”
水牧笛摇摇头,道:“我怎不知你想什么?我们一起去吧?”说着,挽住他的手臂,往黄觉他们坐的地方走了去。黄伟清道:“你还真是了解我呢。”
黄觉正看得紧张,场上是圣全国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正和神武堂的纪勇较量,两人都是用刀,只不过纪勇是大刀,刀势沉而霸道,那青年男子使的薄刃刀,刀势狠辣异常,两人斗个一百回合,还是不分上下。
“爹,娘。”黄伟清携着水牧笛到了两人面前,周围不少人看着他们。黄夫人名为余芝,她见两人来了,当然高兴,笑道:“来来,快坐下。”此时,旁边人连忙也让了两个位置出来,两人一左一右,坐了余芝的身边。黄觉却只是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继续看场上。
余芝笑道:“咱们这次来呢,好容易盼到了你成婚了。”黄伟清点头,握住余芝的手,笑道:“也是我没有料到的事情,不过,能够再见到娘亲我可太高兴了。”余芝道:“这孩子,难道看到你父亲不高兴么?算什么话?”
水牧笛道:“我也很高兴又有一对爹娘了。”只听有人笑道:“看她像什么样子,这会儿子还没过门,倒是撒起了娇了,也不羞”几人一看,却是青艾坐在余芝的后面,还有个高挑女子,基本上都是他们认得的。
又听人道:“她若不羞,我看倒是先脸红了,羞也是不羞?”
水牧笛半羞含嗔的道:“呸,你还不是天天管着萧姨叫娘,可比我还叫的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