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只是开始,当母虫疯狂的摆动身体,无数的小虫飞溅而出,原本以为这小虫子只会在地上爬,哪知道这该死的虫子有一部分居然长出了纱翅,黑烟一般的聚集在空中。更要命的是,墙体大洞的出水量猛增,地缝一时间根本就倾泻不出去,很快温泉水就冷却了下来,水位也暴涨了一尺,而且还在继续上涨。
“你们快上船,我们拉你们过来。”
听到冯乐天的大喊,廖东风和彭建军赶紧跳到船上,对岸的众人一起用力,橡皮船这就快速平稳的划了出去。
等他们安全到达对岸,其他人也一起跑到了平台上,而此时的水平面已经快要冲到物资装备了。
“赶紧把物资都搬上船,要不然就完了。”
彭建军喊完,其他人就要动手,就听廖东风大声喊道:“你们把物资都搬到平台中央的机关坑里,我来尝试打开石门。还有,要还有时间的话把防化服都穿好。”
说完,众人一起动手搬东西,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累字怎么说,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道多少。
再说机关坑内,廖东风上下左右找了个遍,很快就发现了墙面上一个花瓣状的突起,而这个突起物上方还有一行小字,他认得这是秦篆,却难以马上读懂其中的意思,于是就朝外大喊:“秦了,赶紧过来认字。”
秦了听到喊叫,连滚带爬的来到廖东风跟前,揉揉眼仔细的看墙上的小字,并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出来。
“大统,终日乾乾,夕愓若厉,纲位,庸言之信,庸行之谨,善世而不伐,奉德博而化,章明天下先。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朝龙三扣,为大人造也。”
念完,秦了马上就扯着嗓子嚷道:“意思我是看明白了,说的是如何行事做人以安天下,并不是开门的办法呀!”
外面,彭建军也扯着嗓子喊:“还没完事儿吗?水快要漫上平台了,鬼虫子太tm多了。”
“硫磺粉,硫磺粉也能驱虫。”
海晨刚说完,冯乐天一指空中说:“看上面。”
说完两人同时抬头看,只见黑烟鬼虫聚集成迷雾,此时正一点点的压下来。
“冷烟火,冷烟火。”
海晨一边叫一边点燃了几支冷烟火,然而黑雾鬼虫仍然没有停下的趋势。此时一旁的冯乐天凝视着翻滚的河水,眼见一只虫子爬上了平台,不过这只虫子有点奇怪,它没有朝人发动攻击,而是在原地打滚,直到身上的皮肉都被磨没了才算完事儿,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冯乐天看的仔细,那就是小虫子以这种方式在蜕皮,蜕皮之后的它居然变成了一条像蝌蚪一般的小鱼,冯乐天震惊了,喃喃自语道:“黑雾,透明虫,虎鲳,他们是一家人,赶紧想办法脱身,否则我们就全交代在这儿了。”
说完,她跳入机关坑,只见秦了和廖东风还在推敲那行小字,冯乐天听的真切,马上嚷道:“愣什么呀!这是乾卦的形象卦辞。”
廖东风此时一拍脑袋,伸手边转动花瓣边自语道:“终日乾乾,夕愓若厉,无咎也,九三,庸言之信,庸行之谨,利见大人,九二,善世而不伐,奉德博而化,章明天下先,九二,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朝龙三扣,大人造也,是为飞龙在天,九五,开。”
开字一出,隆隆声响,石门缓缓开启,一股热浪顿时涌出,外面的人听到石门打开,搬起东西就往里扔,等物资扔干净,马上跟着廖东风进了石门后,然而石门开启缓慢,大水也终于漫上了平台,无数的小虎鲳顺流而下,见人就咬,若不是众人躲闪及时,说不定就会把命永远的留在这里。
此时谁都没注意到石门后是个更大的空间,无数用灰褐色鲛人身体制作的长生烛台靠墙而立,中间地带大大小小摆满了几十口棺椁,涌入的大水也以巨大的力量把棺椁冲的东倒西歪。
这时,一声巨响在背后响起,只见和石门一样大小的巨石从上落下截断了水流,也封死了刚刚进来的入口。
彭建军和唐援朝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人手一把工兵铲把随水流而入的虎鲳挨个拍个稀烂,海晨和冯乐天也疯子一样的干脆用脚踩,很快空间内就充斥了难闻的鱼腥味。
“别管这些死鱼了,你们看看这些。”
听廖东风一说,众人才一起扭头看去,几十口棺椁已经完全混乱,当时所有人都在盯着棺椁看,根本没有在意他们所在的空间是明亮的,直到噗的一声响过,廖东风才回头看身后的长生烛,只见鲛人干瘪的头颅张开了三瓣大嘴,一条深蓝色的舌头也早已伸了出来,而方才噗的一声正是舌尖上的火苗点亮的声音。
紧接着,周围的鲛人长生烛挨个儿点亮,但空间的亮度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毕竟长生烛不是照明用的,深蓝色的火苗也给了人一种寒冷的感觉。
廖东风见到长生烛点亮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于是这才慢慢的走上前去查看那些棺椁。棺椁有大有小,最长的接近3米,最短的也在一米半左右,棺椁的外层也各有不同,有木质的,有石材的,还有的居然是铜质的,廖东风观察的重点就放在铜质的那两口棺椁上。
这两口棺椁等长,位置也在正中,看来这两口棺椁的主人才是这里的核心,廖东风此时小心的戴上防水手套,伸手去摸了棺椁的顶盖,一种油滑的感觉立即被察觉,这时他抬头看了头顶上方,只见顶部金黄颜色,光泽也耀眼夺目,而且仔细观察不难看出,这光泽是流动的,好似是熔岩一般。
原本头顶的华丽能让人流连忘返,但廖东风此时却回头警告道:“不要发出大动静,特别是军子,你千万管好你手里的枪,千万不要走火,千万把保险给我关上。”
廖东风一句话说了三个千万,这就表明了事件的绝对严重性,而此时彭建军根本不以为然,一连说了三个怎么了。
廖东风有点恼火,快步走到彭建军面前,一把薅住他的衣领严肃的说道:“我们现在的头顶是个叫火油琉璃顶的机关,火油和这个空间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辰砂石,如果我们稍微大点声喊话,辰砂石就会立马破碎,到时候火油往下一灌,谁tm都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这不对吧?刚才我们已经嚷过了,不也没出事儿吗?”
听彭建军的疑问,一旁的冯乐天马上插话:“刚才大水从外面进来,这里的室温降低了不少,从而也对辰砂石进行了暂时的冷却,不过现在,头顶的水汽已经蒸发的差不多了,火油琉璃顶也回到了最初的形态,小廖同志担心的没错,你就好好听着吧!”
咚咚!两声闷响使得廖东风猛的回头看,只见海晨此时正站在一口木质外壁的棺椁旁,他看到廖东风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马上就解释说:“我什么都没动,声音是从这棺椁里头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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