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岂白山主殿。
风轻云淡,日光柔和。
今日的事宜较为重大,所以主殿之上人数众多。
玄术搞搞的坐在主殿最深处,也是最高处的椅子上。身后站着拂水、贵空等人。很是威风。脚下左右两旁乃是各大院落之人。其中岂白山的六大院落的长老分别落座与两旁,左侧三个乃是逐火院落,饮香食味院落和不声院落。右侧乃是川河院落,青竹院落和自渡院落。
各大长老的身后统统站着各大院落的弟子们,也显得很是威风。而逐火院的长老乃是玄术掌门,所以那扇太师椅上就先由格非代替,而主殿上的另一个院落川河院乃是云罗大仙坐镇。其他的院落就不必多说。
六扇太师椅之上,几位长老神情严肃,尤其是吞云,还有格非。格非坐在那里只是奉了玄术掌门之名,其实不论是按道法还是按辈分,他都是不能坐在那里的。
“众位,今日我坐在这里,所以逐火院就暂时让格非坐下,希望众位不要多心。”玄术坐在那里轻松的说道。
岂白山上的众人大多数都是不在乎这些俗事的排行,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纷纷说道无事,无妨。
“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为我岂白山上的一个小弟子的病情,希望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是自然!”闻不声说道。
众人将眼光看向他这边,有慢慢转走。
闻不声略显尴尬,但平时也是欢喜之人,只好唤来身后一位弟子说着些什么,来缓和自己在这主殿之中的尴尬。
“药山!”玄术掌门话语之中很是威严,回声在主殿中回响。
“弟子在!”药山的声音还略有青涩,说完便跪在玄术面前的青石板上。
“前几日你是否伤了你师兄程元?”威严的声响还是回荡在主殿之中,其中元气雄厚,定是得道高人。
“弟子愚笨,伤了程元师兄!”药山低头,不敢向上看去。
“怠!”云罗手中拿着两个精钢一般银色的圆球,在手中一刻不停的转动。两个圆球在他手中不紧不慢的转动,手掌之上不时还能看到有些常年摩出的痕迹。一头毛糙的头发被扎成一个辫子,任意放在脑后,显得十分的随意,而下巴上十分整齐的山羊胡就显得这人诡异万分,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你重伤了你师兄,在岂白山上这是重罪,必须面壁十年,否则逐出门墙!”云罗说话之时手中的那两个圆球还不是的转动,丝毫没有受到说话的影响,另一只手向药山指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药山被吓的慌了神,若不是跪在地上,想必会连连的向后退去。
一语既出,主殿上的弟子议论纷纷,尤其是川河院中的弟子们,统统是支持云罗长老的意见。
“他伤了程师弟,怎么会是无意的呢?”
“甭管他有何苦衷,那红光元气可不是常人可发挥出来的!”
“对,他老子就是妖谷之人,弄不好他就是妖谷派来刺探我们岂白山的奸细!”
这般对他不利的声响十分的繁杂,以至于他没有听清那人说他父亲的事。
吞云一声不发,脸色之上有些温怒,向后一摆手示意龙升上前。龙升会意,快步走向药山跪拜之地,向高高在上的玄术掌门说道:“掌门师伯,药山重伤我程元师弟,本是无意之中触发身体之中的元气,至于处罚与否,还希望掌门师伯交予我饮香院落定夺!”说完看了一看跪在地上,脸色惶恐的药山,对着药山微微一笑,很是自然。
自从药山伤了程元,被贵空带走,就没有回到过饮香院中。自己去逐火院查看过药山几次,都是没什么大事。重伤了程元师兄,想必再他心里会形成一个不小的打击。药山每次见到龙升,都是问他程元师兄怎么样了,还不住的流眼泪,一个劲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也一个劲的说自己真是该死!
玄术看了过去,并不接口答话。发白了的鹤眉快要挤到一起。贵空会意,代替大师兄格非的角色,上前说道:“各位师伯、师叔,还是让门下的弟子安静些吧!龙升师弟,你也先回去吧!”他的声响也是穿透整个主殿之上,却显得很是轻快,没有玄术掌门的那种威严,当然也不能有那种威严,怎么能抢了玄术掌门的威信呢?
玄术向贵空看了一眼,干咳了一声,脚下的众人立即安静了下来。说道:“众位不要激动,药山自从被我岂白山救下,如今我们便有责任将他好生抚养,至于他长大了以后,想去哪里,我岂白山当然不能阻挡,然而他现在年纪幼小,无安身立命之地,还是先让他留在这里,否则那妖谷之人便会抓住我岂白山的把柄,说我岂白山的坏话,那样便得不偿失了!”
玄术眼神向下看去,众人都不再窃窃私语,然而眼神之中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又说道:“今天我召集大家过来,本来就不是要论处药山这弟子的罪过,而是想同大家商量一下这件事情,这次就解决掉,弄明白,以后也别出现这样的事。”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药山,你先起来吧,将那天的事讲给你的师长师兄!”
药山站起,拱手谢过玄术掌门,眼神一撇吞云师傅,只见吞云师傅身体后就只有大师兄龙升和三师兄杜林,好生凄凉,看来程元师兄还是重伤在身。又向吞云行了一礼道:“师傅,弟子已经知错!”
吞云没有说话,脸上还是那般要死不死的模样,可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
药山转过头来,低着头说道:“那日吞云师傅命我饮香院中弟子比试,我被吞云师傅分到与程元师兄一组进行比试。。。。。”
青竹师叔听到后小声嘀咕道:“就你们饮香院那几个弟子,还比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