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有些惊讶地看他,“我以为你不会。”
江望舒说:“我功能正常,为什么不会?”
段修泽若有所思,“难怪你长不高。”
“……”江望舒还是没有生气,他都觉得稀奇了,“和长高没有关系,我又不频繁。”
段修泽:“嗯。”
江望舒看他反应平平,情不自禁地又补充了一句,“一个月三次的频率,不高的。”
段修泽说:“我知道。”
段修泽咬了一口李子,真酸啊,酸得眼泪出来了,他对江望舒说:“你说,人为什么要吃饭?”
江望舒还没有说话,段修泽说:“都说秀色可餐,但看着你的脸,我还是吃不下饭。”
江望舒:“……你找我吃饭就为了下饭?”
段修泽腼腆地说:“是的。”
江望舒都快气笑了,他说:“你找个漂亮姑娘,都比找我有用。”
段修泽说:“可是我觉得你最好看。”
江望舒:“?”
段修泽看着江望舒的脸,认真地说:“江望舒,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江望舒想说什么,段修泽忽然轻声说:“可能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这话说的有些冒犯,江望舒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他,目光正与他对上。
那种感觉即使过去好几年,江望舒都记得,因为段修泽的眼神太认真了,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情愫,即使江望舒不通情爱,也能感觉到。
但段修泽什么都
没说,他像是开玩笑一般地揭过了这个话题,说起了别的事。
犹不知江望舒的心脏在那一刻跳动得厉害,呼吸都屏了起来。
太古怪了,江望舒想。
之后无论他想或不想,他的注意力都很难再从段修泽身上抽离。
人会突然变得沉稳么?这个问题他曾经也认真地思考过,有怀疑过段修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但长久的观察下,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久而久之,江望舒也不去想这种可能性。
而他对段修泽的注意,很多时候也是因为段修泽沉淀下来后,不仅仅是存在感变强了,连距离都把握得刚刚好,很少再做让江望舒抓狂的事情。偶尔靠在寝室楼梯口抽烟的背影也莫名其妙地透露出一股寂寥感,在这种时候,江望舒不知为何,有一种他与段修泽是同类的错觉。
段修泽抽烟的姿势渐渐变得熟练,但和有烟瘾的人不同,他并没有什么瘾,手指干干净净,浸了烟味的衣服也会洗得干干净净,不沾染一丝烟味,也不曾将烟味带到寝室。
江望舒要是问,段修泽便会说:“抽烟,是迈入心理成年的标志。”
诸如此类的中二发言,时常让江望舒又看到了曾经那个峨眉山猴儿,但说这种话的时候,段修泽又会一本正经,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是了,江望舒后面和段修泽纠缠越来越深,便是因为这人开始浑身透着的一股谜味儿。
这种可能很让人上头,总之江望舒本来有抽身的机会,但他没有,放任自己一头扎了进去。
后面一个人去旅游,被段修泽不动声色跟上,还被对方救了一命,便更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