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靖宁,我们是夫妻,今夜把你交给我……&rdo;
被抱着亲得七晕八素,白日里才沉寂的心又微微荡漾起涟漪,缺氧后带来的呼吸不畅和迟钝,让她这个大龄新手手足无措。蜷坐在床上,她向阳花似的目光一直追寻着萧云旌,看他卸下厚重的帘帐,看他脱下睡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看着他逼近。
他来的毫无防备,成靖宁咬着手指把头偏到一旁,仿若献祭一般,把自己交代了出去,没有魂飞天外的迷蒙和解脱,只有清晰的痛楚和不适。她仿佛被绑在海边礁石上的罪人,迎接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潮袭击,在他的攻势下,她的挣扎显得苍白无力又可笑。
&ldo;靖宁,靖宁……&rdo;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妻子的名字,怀里的人又娇又软,让他片刻也不想撒手,过去那么多天,为什么要考验她?女人在这种事上的定力,向来比男人好,她又是个迟钝的,这种亏大发了的感觉,想让他把过去两个月欠的债一并讨回来。
&ldo;疼,你轻一点。&rdo;成靖宁痛得麻木,咸鱼一般的任他摆布。
这辈子等了许久才开荤,哪能轻易放弃,重新探上她的唇,深wen着似要抚平她的痛楚。
未曾料想到萧云旌动作娴熟,怎么看都不像无师自通,麻木之后,她被撩拨得无法自拔,努力的迎合,飞蛾扑火般无可救药的沉溺其中。这时候她多年锻炼的成果突见端倪,一轮战罢还有盈余。
炕床下的火还未燃尽,加上消耗一番后身上浸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不过这时候成靖宁不想再动一下,靠他怀里装累,实战检验过后证明,她以后不会寂寞了。
萧云旌头埋在成靖宁的脖子间,嗅着她身上和头发里的芳香,一双手极不安分的上下游走。&ldo;靖宁,还累吗?&rdo;
&ldo;明天要芙姐的生辰,早些睡!&rdo;听他问起,成靖宁心生警觉,声音高了几度道。
声音这么中气十足,他还能讨一次债?当即欺身而上。&ldo;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do;
次日清早,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这半遮半掩的样子,一大早就在诱?惑她。两人现在依旧是昨夜搂搂抱抱的姿势,想解脱得费一番功夫。昨晚就想欣赏他的身材,可惜一直没机会,现在靠得这么近,不看白不看。
萧云旌未睁眼睛,声音懒散,问道:&ldo;现在什么时辰了?&rdo;
&ldo;得起了,再耽搁就晚了。&rdo;初八时说好十二去勇毅侯府拜访,现在还能挽救一番。
萧云旌掀开帘帐一角,扫了一眼桌上的漏刻,已经巳时中刻。&ldo;去不成了,你们下回再续。&rdo;竟是没有起身的意思,大有继续睡到午时的打算。
&ldo;不去也得起了。&rdo;成靖宁推了推人,晚起就算了,竟然贪睡到这个时候。虽说没有公婆,但家里还有两位长辈,还有她熟悉的妈妈和丫鬟,以后让她怎么见人。
&ldo;十五过后就要上朝了……&rdo;萧云旌诉苦道,春寒料峭,每日必须卯初就起身,第一次觉得上朝是件苦差事。
他一抱怨成靖宁就焉了,体谅他早起晚归的工作辛苦,好不容易有个春节长假,睡一睡懒觉也无妨,就随他去了。&ldo;你睡吧,我得起了。&rdo;说完话,她这才发现嗓子不适。
&ldo;祖母盼着抱曾孙,你忍心让她失望吗?&rdo;萧云旌这回却是睁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成靖宁一时语塞,找不到话来反驳,还没怀上她先变笨了。&ldo;你……&rdo;
&ldo;不逗你了,的确该起了。要不要我帮你?&rdo;萧云旌起身,捡起脚踏上的睡袍穿在身上,系着带子斜睨成靖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