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张素素身后的陈蓦,帐内众将眼中一惊,纷纷拔剑,眼神警惕地盯着陈蓦一举一动,生怕他又挟持了自家主公。
“咯咯咯!”张素素掩嘴轻笑一声,声音如黄鹂一般,清脆说道,“袁使君,此乃贵地待客之道乎?”
见自己麾下部将如此失态,袁术眉头一皱,不渝说道,“倘若当真是贵客,那自然另当别论!只是阁下嘛……”说着,他瞥了一眼张素素,见张素素竟然生得如此美艳绝伦,眼中露出几分惊讶。
“咯咯,听闻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今日我三人乃为使节而来,倘若使君行不义之举,这若是传出去,恐怕不好……”
话音刚落,就见袁术部将陈兰沉声喝道,“杀的就是你等贼子!”说罢正要动手,却惊见陈蓦也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柄短剑来,冷冷地望着自己,他愣是没敢上前。
见陈兰被陈蓦气势震慑,袁术脸色更是不好看,狠狠瞪了一眼陈兰,骂道,“退下,丢人现眼!”
陈兰默然退后,收剑入鞘。
见帐内气氛有些紧张,袁术帐下谋士杨弘赶紧出来打圆场。
“来人呐,来不速速设席,请……唔,请张天师与两位将军入座?”
几名袁兵匆匆入帐,在帐门处设了三处席位。
“多谢袁使君!”张素素莞尔一笑,神色自若地入席坐下,她身旁的陈蓦与张白骑对视一眼,分别坐在左右。
心中惊讶于张素素的美艳,袁术似笑非笑地说道,“张天师的胆子可真大啊,区区三人就敢来我营中,如此豪情,实不逊我辈男儿……”
张素素掩嘴一笑,恭敬说道,“袁使君过奖了,素素只是弱质女流,哪敢与使君相提并论?袁使君的威名,在江南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小女子可是素来便敬仰袁使君的!”一番褒美之词直说得袁术面露喜色,心花怒放。
“哈哈哈,说的不错,我袁家四世三公,放眼天下,何人能与我袁家相提并论?只是嘛……”说着,袁术故意迟疑了一下,望着张素素半响,戏谑说道,“倘若不是我袁家如此强盛,你等又如何会来投奔?”
帐内众将哈哈大笑,眼中尽是轻视之意,却张素素微微一笑,不亢不卑地说道,“想来是使君误会了,素素何曾说过要投使君麾下?”
帐内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只见袁术眼睛一眯,望着张素素冷声说道,“你敢戏弄我?”
“绝无此意,”张素素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想来是小女子写得不够详细吧,小女子信中的,并非是投入使君麾下,而是想与使君合作……”
“合作?”袁术愣了愣,哈哈大笑,指着张素素嘲讽说道,“你如今势穷,麾下不过区区数十伤兵残卒,也敢妄言与我袁公路合作?”
帐内众将亦是哄堂大笑。
面对着众多嘲笑,张素素面不改色,顾自说道,“我麾下有精兵二十万,如何不能与使君合作?”
袁术听罢一愣,诧异说道,“你有精兵二十万,在何处?”
只见张素素莞尔一笑,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袁术的眼中隐隐泛起几分怒意,沉声说道,“我好心召你入营阐明来意,你却几番戏弄,莫不是以为我袁术不敢杀你?”
“使君莫要动怒,且听素素道来,”张素素拱拱手,恭敬说道,“古人云,得一猛将,胜过十万兵,我师兄张白骑,尽得大贤良师真传,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如此,可抵十万兵否?”
袁术愣了愣,回想起前些天张白骑驱使妖术,仅凭数百黄巾便挡住自己数千人马,无言以对,只好点头。
“再者,”张素素望了一眼陈蓦,带着几分自豪说道,“我黄巾之中统领陈蓦,久经沙场,英勇善战,一身武艺,鲜有敌手,他,可抵十万兵否?”
袁术闻言下意识望了一眼陈蓦,回想起昨日此人孤身一人杀入军中将自己挟持,如此猛将,确实叫他不禁有些怦然心动。
“再者,我黄巾自大贤良师起事以来,天下百万信徒跟随,如今虽稍受劫难,却无损于根基,别的不说,光说在青州,便仍有数千精锐,此事想来使君应该听说,只要我振臂一呼,四方信徒必定蜂拥而至,如此,为何不能与使君合作?”
“……”袁术深深地望着张素素,半响之后点了点后,说道,“你且说说你心中打算!”
只见张素素轻笑一声,随即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黄巾助使君夺取天下,问鼎九五,待事成之后,使君则奉我黄巾为国教!”
一席话说得袁术面露惊骇之色,拍案喝道,“放肆!”
帐内众将一听,纷纷拔剑将张素素三人围住,陈蓦与张白骑当即站起,拔剑相迎,然而张素素却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危机,仍旧笑吟吟地望着袁术。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术挥了挥手,喝道,“都退下!”说罢,他转头望着张素素半响,咳嗽一声,神色尴尬地说道,“我袁公路对大汉忠心耿耿,岂会有何非分之想……你今日既要投我,且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当要有所表示!我说出三件事,只要你等能办到,我袁公路便收留你等!”
张素素顿时会意,轻笑说道,“使君但说无妨!”
只见袁术深深望了一眼张素素,心中犹豫一下,沉声说道,“其一,你既然说你黄巾根基未损,那好,半月之内,我要见到五千精兵!”
张素素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咯咯笑道,“这有何难?使君且说另外两件!”
只见袁术站起身来,抬起右手虚虚一握,面露凶狠之色。
“我要传国玉玺!我要孙坚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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