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既然事情已经明了,就应该把他们捉拿到案,还我们一个公道。”萧云也附和道。
“可是,吴师爷说这事要等新任知县来了以后再开堂审理,他现在只是维持治安和日常的事务,并不能代知县审案。”郝老大无奈地说道,“听说,新任知县马上就要到任了,萧娘子还是等等吧!”
“如此,那就谢谢了。”
“不谢,等新任知县一来,我就会立刻通知萧娘子,然后一审完案子,我就立刻带人去德顺楼拿人。”郝老大拍拍胸脯说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唉,算了,大妹,咱们还是回去吧!”林雪漫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郝老大匆匆离去的背影,“这案子,一时半会怕是破不了了!”
“怎么了三嫂,难道你不相信郝老大的话?他说找到证人了,到时候一审不就完了?”萧云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找到了证人,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
“大妹,这办案讲究的是神速,也就是快刀斩乱麻,你想,德顺楼的人还能等着新任知县来抓他们?这会怕是早就跑了。”
打草惊蛇了!
想到这里,林雪漫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新开的铺子里全都是一些新面孔了,敢情原来那些小伙计都被换掉了?
有必要弄这么大动静吗?
只不过是一个粥铺而已!
搞不懂!
“也是,我看那个吴师爷怕是也被他们收买了,唉!没权没势的人想做点什么,还真是不容易。”萧云叹道,“若是许大人在这里,事情一定会很快水落石出的。”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闹到什么时候?这俗话说,人挣一口气,佛为一柱香,咱们慢慢来,不急!”林雪漫望着不远处的德顺楼,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念头,但是她还是要慢慢来考虑这件事情……。
人家既然都撕破脸地步步相逼,那自己应该奋起迎战,而不是一味退让,一味地退让只会让人更加瞧不起。
这事,还真没完!
就跟你拧上了!
你能再开一个粥铺,难道我不能盖一个德顺楼?
刘青鱼他娘坐在老屋的炕上跟杨氏聊天。
“他婶子,我记得你当年来龙潭村的时候,成宇才几个月大,你说你们孩子那么小,怎么想起搬家呢?而且,还搬得这么远?”刘青鱼他娘一边替她缠着网线,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因为不愿意在老家呆了,加上以前他爹来过这里,说这里人好,水土好,所以,我们才搬来的。”杨氏不以为然地应道,说着,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稍稍有些尴尬,她以前从来都没有问过这些,今儿,是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就不愿意在老家呆了?是遭了旱灾,还是遭了涝灾?”刘青鱼他娘依然不依不饶地问道,满脸的疑虑。
“是因为我爹去世了,我触景生情,所以就搬出来了。”杨氏眉头轻皱,想了想,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起问这些?”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刘青鱼他娘一阵尴尬,忙起身告辞。
林雪漫回到家里,听见老屋里有人说话,便没有进去。
跟萧云说最近太闷,想一个人去海边透透气。
天气还是阴沉沉的,地上也是湿漉漉的。
海边静悄悄的,只有几个人在沙滩上走来走去,抬船,下缰绳,大声吆喝着,不时大笑几声,看上去快乐无比的样子。
林雪漫走进龙王庙里,毕恭毕敬地上了一柱香,望了望威严肃穆的神像,轻叹了一声,提着裙摆走了出来。
在沙滩上找了个空船,抱膝而坐,她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思绪万千,不知道她爹一家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萧成宇身在何方,眼前好像也是一团乱。
她从京城回来,也有半个多月了,可是回想起林府被抄的那晚,依然是心有余悸,伴君如伴虎,一点也不假,好好的一家,说散就散了!
她只呆了一天的家!
那个看上去高高在上的继母,天真烂漫的妹妹,那么真实地浮现在她面前,有时候,她又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见过她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