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记闷棍砸来的时候,陆天翁陡然回身,一把扼住了这最小安保的喉咙。他面露凶光,一脸杀气,只要手上微微一个用力,就能将他的喉咙捏碎。
可定睛一瞧,这人此刻也是双眼呆滞,已然是中邪了。
陆天翁此刻已经不再那么气定神闲,心中暗骂了一声“宵小伎俩”,抬肘将此人也放倒在地。
这一次,他开始警觉起来,目光落在了其它两个安保的身上。
那两个安保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眼见着陆天翁凶狠地盯着自己,赶紧摇头,表示自己并没中邪。
可陆天翁双眼微眯,狡从眼生,他才不会相信任何人。
果然,审视中,其中一个保安惊恐的神色之下,嘴角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一丝诡笑。
“就是你!”陆天翁断喝一声,手作三清印,干脆地朝着人当胸就是一击。
嗖的一下,一个黄纸小人从这人的口袋中跳了出来。
“想走?”
陆天翁眼见布邪之物要逃,袖管一甩,一枚鸡蛋大的玄铁虎胆飞了出去,啪的一声闷响,地面被砸了个大坑。
可那黄纸小人却先一步溜进了步行梯,一眨眼不见了。
电梯间的这些人处在惊惧之中,根本没看见这黄纸小人,还以为老张和那小安保都是撒了癔症。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老夫面前使这些雕虫小技。”
陆天翁挨了一闷棍,心中愤愤不平。这种纸人术,乃是最低端的计俩,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他必须知道是谁在搞鬼,他得让对方为自己的一闷棍付出代价。
老头虽然一把年纪,但腿脚凌厉,闪身也跟进了步行梯。
而那黄纸小人竟然还没逃走,而是在悬梯下面哗啦哗啦地跳动着,像是赤裸裸的挑衅。
“小东西,找死!神威五岳,气贯乾坤。万丈火焰,电掣雷奔。”陆天翁此刻气火已经上头,不顾一切,对着那黄纸人就是一记手印。
呼!
一道紫色的法光射出,可和刚才一样,又是差了一点,黄纸人已经先一步,拐进了楼道里。
连续两击没能杀死一个黄纸人,这让向来自负的陆天翁有些气急败坏。
他气势汹汹进了次顶层的楼道。
尽管黄纸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走廊流动的空气让他马上判断出了刚刚哪扇门开着。
他缓缓踱着步子,一步步走到了那扇豪华的套房门口,果然,这扇门虚掩着,并没关严,顺着门缝流出来的空气,还散发着一股香火的气息。
他才不管这房间的主人是谁,一脚下去,房门顿时打开。
就在门口的正对面,四个小木偶赫然摆放在桌子上,其中三个身上都压着一张符,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有三个保安中邪的原因。木偶前,放着一个碗,碗里的香火还冒着徐徐的烟雾。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有半截香烟,以及一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这说明,背后操作这一切的人,刚才还在这悠闲地享受着游戏带来的刺激感。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第四个小木偶的身上,赫然写着三个字——陆天翁。木偶的脑袋上,还被插了两根钢针……
如此看来,这就是自己的仇人,专门针对自己了。
对方显然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