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若是被幽州王知道……”
“大人,只要百姓不闹,幽州王如何能知道?再说,百姓又如何能知道,这是您加的税?”
师爷笑得阴险。
“只要您不说,百姓自然会认为,这是幽州王加的税啊!”
“你说得有理!”县令一听,觉得还真是这样。
只要他不说,谁会知道,这是他自作主张加的税?
反正平时交的税就不少,在幽州王来之前,他也是自己加过税,不也没有闹起来吗?
想到这些,县令就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此事交给你了。”
师爷一听,顿时高兴应下。
这个差事可是大有油水!
到时候,他能剥一层油水下来。
“你们这二百人,目前只是临时工人,要经过三日的培训,三日后再实践四天,才能算是正式工人。”
郡城的养兔厂里,张允济跟秦阳站在最高处听着,说话的人是张允济手底下的一个管事。
虽然名义上,由张允济暂管厂子,但他日理万机,真管杂事的人,还是他的府邸管事们。
这些管事都是他的家奴,跟正经官吏不同,在这种时候是可以顶上的。
秦阳对此也没有意见。
听着管事三令五申,将厂子内的规矩,都一一说清楚。
秦阳点了下头,对张允济说:“这人是谁?”
张允济回道:“张忠,他爷爷辈就是张府的家奴了,这是家生子,可以信任。”
“我看他说话有条理,做事干练,若是真能管好这个厂子,倒不如让他回头做厂长。”
张允济惊道:“可他是我府里的家奴……”
“家奴怎么了?昔日卫青,出身就好了?还不是能被提拔了,建功立业?”
秦阳自己都是商贾出身,所以对人只看才能,不看出身。
张允济有点犹豫:“话是这么说,可他毕竟是下官的家奴,这若是真做了厂长……”
“你是怕我对你起疑心?”
秦阳听明白张允济的隐晦意思了,原来这是在避嫌啊。
他不以为然地说道:“两个厂子,你不是也有股份?有股份的你,也是厂子的主人之一,你的家奴来管理厂子,这也不算什么吧?”
“就算外人觉得不妥,让他们来直接找我!”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若是他不合适,等回头再换就是!”
见秦阳说得爽快,张允济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就笑着应了。
他心里也是挺暖和的。
大王能这么信任他的家奴,这其实是说明大王信任的那个人是他!
能被大王信任,张允济自然高兴,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
而且仔细一想,大王说得也没错。
两个厂子,他都入了股。
这还是大王说服他入股的。
大王连这样的利益都能让出来一部分,难道还会计较这点小事?
再说了,两家工厂从制度到程序,都十分严谨,十分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