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说完,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阿真很柏彦琛身上,阿真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很不客气的瞪了柏彦琛一眼。
阿真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珍妮,走到台上她才回过神来,低声问珍妮:“你叫我上来什么事啊?”
珍妮愣了几秒,说想让她赐自己几句良言,阿真这下犯难了,心里嘀咕之前为什么不说现在卡在台上上哪找良言金句给她?
阿真皱着眉看着珍妮,她算体会了什么叫下不来台,咬了咬嘴巴,拿过珍妮手里的话筒,草稿都没打,拉着珍妮的手,坑坑洼洼的说了起来:
“呵呵,谢谢新娘子这么看得起我,啧……说些什么呢?珍妮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被爸爸宠坏的小公主,这个印象直到现在也是这样。”阿真笑着和珍妮说,她看了看陆璃,继续说: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女人是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奴隶。我不知道说这句话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出于怎么样的心理,作为一个女人,我不想去反驳。但是我知道,我们的珍妮永远不会成为奴隶,因为她选择了陆璃。珍妮啊,我希望你是周先生一辈子的公主,陆先生一辈子的皇后,等如果以后升级做了太后,帅气的陆先生依旧会把你放在手心,呵护备至不离不弃。”祝福的话说完了,阿真顿了顿。
“陆璃,还记得珍妮变老的样子吗?”阿真问着陆璃,陆璃点点头。
“其实,我应该请化妆师把你们双方一起变老,让你们提前看看彼此老去的样子,你们应该会更有感触。其实我很羡慕你们,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对的人给了自己对的爱情,和对的人在对的时间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你们知道吗,这个世界这么大,每天和我们擦肩而过的人这么多,到底为什么你们能在人海中选择了对方?爱上对方?在这样好的年华里就决定要一辈子在一起?”阿真握着珍妮的手,珍妮一直笑着,笑中带着感触。
“一旦选择了爱上一个人,那自己就不再是单独的个体了,还记得你们前段时间的争吵吗?以后再想吵架的时候,珍妮你要对陆璃说,‘老公,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陆璃你要对珍妮说,‘老婆,我是真的在乎你。’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男人希望从自己的女人身上得到应有尊重,女人则是希望得到自己的男人给予的呵护。多想想对方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多想想他最初的样子,以及他以后可能会老去的样子,多给彼此一些理解,尊重和爱。这就是我想和你们说的,我祝你们永远幸福。”一大段话从阿真口里说出,那是她对一对新人的祝福也是警句。
阿真拥抱着珍妮,婚礼接近了尾声。
柏彦琛在人群后面听着阿真说的这段话,心里不是滋味,很苦涩,从那一刻开始,柏彦琛开始变得有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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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窝,阿真觉得跟周珍妮这单的这一个多月,自己忙得好像天上漂浮的气球,一旦落地就会破碎。
再次把雪球喵从宠物店里接回来的时候,发现雪球又肥了一点,阿真反复看着雪球,怀疑宠物店是不是给她的猫吃了什么生长激素。
在家里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阿真挠了挠头走出房间,发现柏彦琛不在家里,阿真想了几秒钟柏彦琛的去向,然后没放在心上。
洗漱完毕吃饱喝足了以后,发现邮箱里多了封邮件,是日本的大雄叔叔发来的,信里无外乎是一些感谢阿真的话,但是信的末端说,大雄叔叔说他在广州有个经常来往的朋友,或许能给柏彦琛在事业上提供帮助,下面是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从发现柏彦琛住进来到现在大概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不是那天在楼梯间遇到了大雄叔叔,或许柏彦琛早被阿真撵出去了,阿真这样想着。
然而这个大雄叔叔不是别人,就是柏彦琛的父亲松下雄。是阿真在日本认识的一个帮助过她的老人,对阿真很好,不过阿真知道大雄是柏彦琛父亲也是阿真一个月前才知道的。然而大雄的一番话,把原本说什么都要把柏彦琛赶出家门的阿真给说动摇了,因为大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振作,能重新找到人生的方向,而阿真,是大雄信任的人,怎么鼓励柏彦琛,自然而然就成了阿真的任务。
这封邮件其实就是一个意思,给阿真提供了一个资源,希望阿真尽快鼓励柏彦琛振作起来。
阿真看着这邮件就是一皱眉,这无疑是个压力。想起柏彦琛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是比之前好了一点,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为事业奋斗的人。
阿真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键盘旁边的雪球喵,顿时没了注意。到底要怎么样暗地里帮助这扶不上墙的阿斗扬帆起航然后深藏功与名?实在是太难了。
阿真拿出手机,拨通了柏彦琛的电话。
“干嘛啊?”
“你在哪?”
“在楼下超市啊,干嘛啊?”
“嗯……我饿了,买东西回来给我吃!”阿真撒了一个谎,她明明刚刚吃饱。
“……好吧好吧,想吃什么?”柏彦琛显得有些不耐烦的问。
“超市旁边那家甜品店的杨枝甘露不要柚子。”阿真是觉得吃不下别的,就来个饭后甜点好了。
电话那头的柏彦琛笑了笑,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柏彦琛看着电话,心里忽然觉得她应该是想自己了才给自己打这个电话的,一丝窃喜爬上心头,转身走出了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