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任务就是把这小子‘请来’送到上面的手里,其他的事情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光头看着自己这个妹夫,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这次的事情报酬很厚,你知道地,报酬越多,我们要忘掉的东西就越多,你知道了吗?”
小分头好不容易从林毅晨的身上拔开眼神,笑闹着说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军子哥?我办事,你放心。中途换车的主意不还是我提出来地吗?!”
光头点了点头,平时这小子办事确实让人放心,不然他也不会同意他跟自己妹妹的婚事。
“滴滴。”
司机鸣笛,光头拍了拍小分头:“到地方了,走,把这小子带下去,注意点人。”
小分头推开车厢门,明亮的光线投射进来,林毅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车外的情况,就被罩上了头罩,眼前重新恢复了黑暗。
……
“这说话口气,有点耳熟啊。”
“怎么?你听过这些话?”钟振国扭回头,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第一次对他净认识些三教九流之辈没了怒气,有了期待。
钟承军看到屋子里一圈人全都看着自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有些低地说道:“这,这话我说过。”
钟振国眼睛里瞬间冒出了火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逗我好玩吗?
钟承军从小生活在父亲的“淫威”下,在挨打的预测方面,没人能比得过他,看父亲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慌张地开口说道:“还有一个人也经常说这句话。”
“谁?!”钟振国语气已经不好了,憋着火气问道。
“黄景史。”钟承军说完后立即闭嘴,生怕自己再说错话惹火了父亲:“‘土皇帝’黄家国的侄子。”
听到“土皇帝”三个字,屋子里更加安静了。在场的人立除了周老和他的助手之外,谁都知道,钟振国跟土皇帝两人立场对立,相互之间矛盾冲突很多。
当初钟振国初到辽北时,没少被土皇帝黄家国针对,双方你来我往斗得火星四溅,整个辽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连首都方面都有所闻。正当两人水火不容,几乎要彻底撕破脸时,双方突然齐齐罢手,再无激烈斗争,直到今天还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关系,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
钟振国沉默着,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钟承军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口,乖乖地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当初钟振国来到辽北时,他还在首都没有跟过来,是他的大哥钟承圻跟随父亲来到辽北上学生活,听他大哥钟承圻说,当年他在下学后,回到家后几乎从不出门,以防万一。
而大哥钟承圻出国留学后,钟承军来到辽北后,对黄景史的第一印象,就是刚刚那句话,就在当天晚上,爆发了他跟黄景史之间的第一次冲突——很简单,我老子的职位更高,凭什么你小子比我还嚣张?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钟承军跟“太嚣张”的黄景史之间延续了两家长辈之间的争斗,两人之间小矛盾冲突不断。
周老看着这房间里的诡异气氛,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里面涉及到了辽北另外一位大人物。如果按照以往,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插嘴地,可是现在的情况比较紧急,林毅晨生死不明,钟老还急需治疗,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小钟啊,钟老的病情提早一分钟,就多一分希望啊。”
周老的开口打破了房间内地压抑气氛,似乎也唤醒了沉默中的钟振国。
钟振国“啊”了一声,抬起头后对周老点了点头,然后大声问道:“那辆车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