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慕容憬拍了拍顾长歌的肩膀,潇洒的转身走了,只有躲在角落里的绿衣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失落。
顾长歌低头笑了笑,问心无愧,这是她曾经很喜欢的四个字,可现在总觉得像铅一样的压在心上喘不过气来。
两个人看似不欢而散,绿衣慢悠悠的从柱子后面出来,心头升上一股无名之火。
她默默的爱了公子七年之久,公子可以为了一个顾长歌,为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将她贬去做粗活。
公子对顾长歌多好啊,掏心掏肺的好,而她竟然不领情!她当她什么人!
“绿衣,你在这儿干嘛?”
“青云?”绿衣看着青云稚嫩而单纯的脸,突然计上心来。
“我刚干完活儿准备回去呢,你现在在公子面前伺候着可还适应?”
青云年纪小,可以算是绿衣看着长大的了,两个人的关系不好也不坏,算能说得上话的。
“我也不算是在公子面前伺候的,公子让我多留意着阿暖姑娘的事情,公子近身的事情,大多还是紫衫姐姐在做。”
“是嘛,我跟阿暖一路走来对她的喜好还是挺了解的,我来给你讲讲吧,以防你做的不好被公子给骂了,公子可以得罪,阿暖姑娘却千万要伺候好了。”
绿衣挽着青云的手,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絮絮叨叨起来说个没完。
有些话明明白白的听清楚,有些话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她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谁!”屋子里一片漆黑,顾长歌一推门就觉得气息不对,顿时警觉了起来。
“公主,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顾长歌松了一口气,转身去点灯,“多危险啊,慕容憬可是在这屋子周围都洒下了毒药,你这样跑来太冒失了。”
七月穿着一身干练的夜行服从柜子后面走出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公主,所以一定要自己来看看才行。公主你怎么就变成慕容憬的丫鬟了呢?”
七月和顾长歌的感情异常深厚,说是姐妹也不为过,她扯着顾长歌仔仔细细的看,心疼的不得了,脸都瘦尖了,这些日子一定是吃了不少苦。
“此事说来话长,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倒是你既然来了,不如跟我说说萧衍和宛丘现在怎么样了。”
后天便是大年三十,所有人都要沐浴斋戒为祭天做准备,如果在这个时候闹出点什么事来,那就是不敬上天!
“宛丘的舞姿确实与公主有七分的相似,但是她太唯唯诺诺了,与公主的气质相差甚远。
不过也正是如此,萧衍才放心的将她当做公主的替身,不过短短两日他便在想着如何将宛丘要过来。
而且按照公主的吩咐,宛丘已经将您已经去世,但是楚皇却秘而不宣的事情告诉了萧衍,萧衍此时是深信不疑。”
七月是萧衍的近卫,萧衍对她三分用,三分疑,不过好在他隐藏的好,没让萧衍发现大的疏漏。
“那顾子音呢,萧衍沉迷于宛丘,她有何反应?”
“顾子音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两个之间原本就挺冷淡的,萧衍白日里与平常无异,只是刚刚又去梅林里幽会宛丘了,我才有机会溜出来。”
“顾子音还不知道?”顾长歌有些不可思议,她当日里和萧衍之间的浓情蜜意可是还历历在目呢。
“这件事如果她不知道那就太没意思了,想个法子让她亲眼看见,最好让她怒火中烧,然后寻个法子告诉宛丘,让她结一个同心结,在跳舞的时候不小心调出来,然后的事情就不要我教了吧?”
顾长歌的眼神让七月看得害怕,公主一直都很聪明,但是这样步步为营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我……我去了一趟竹隐居,我发现竹隐公子身边跟着的那个人,印堂发黑似乎有中毒的迹象,所以说那天偷听你们说话的人会不会是他啊?”
顾长歌脑子也是转的快,她总不能实话实说她今天听到了什么吧?
“哦?当真是竹隐的人。”慕容憬曾经猜测过,可能是凌奕寒派来的人,却没想到是竹隐,一直知道竹隐和凌奕寒关系甚秘,却不知道竹隐能为凌奕寒做到什么程度。
“应该是,那个人白日里没见到,我晚上突然造访才看到的,感觉人很虚弱,中毒不浅的样子。”
顾长歌笑呵呵的就把云亭给卖出去了,眼神看起来异常的真诚。
可是慕容憬就是觉得她今天似乎不大一样,发自内心的愉悦是无法掩饰的,“就为了这事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