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了挠他手心。
他干脆把小爪子藏进口袋里,口袋贴着他的腰,他的体温熨暖了她的手。
“先去吃饭?”
“嗯嗯!”
“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啊!”小姑娘挥舞着另外一只手,豪情壮志。
方清源想了想,带着她绕到巷子背后,一间看似不起眼的自家住宅前。
里头热火朝天的在磨豆子,用那种最传统的石磨,泡好的豆子倒进去,一圈又一圈,碾出汁,上锅煮沸。
院子里满是豆香,又带着点豆腥,不过因为一颗坏豆都没有,所以点卤成型后,那股味道便消失殆尽。
别看是自家小买卖,从门口到拐弯处,全是端着小锅来排队的。
云潆算了算,这得排半小时。
可老汉儿子打招呼:“阿源,来啦,给你留着,上楼吧。”
说着,瞧瞧一旁那么漂亮的女孩,裂开嘴,朝方校长嘿嘿笑。
云潆等着他介绍自己,肯定是老一套,可他没说她是学校老师,反而攥着手带上楼。
云潆有点担心,总归还在任上,你跟学校老师谈恋爱算怎么回事,这年头,很多大企都不喜欢办公室恋情,更何况是这里。
好像谈个恋爱就会耽误工作带坏娃娃似的。
方清源没说什么,而是摸摸头,拉她坐在二楼窗边,这家风景独好,从这里能望见半个础纳县。远处,海子闪着波光。
“这家的豆花传了三代,现在第三代刚接手,带你来尝尝。”
“你吃甜吃咸?”
“都行。”
“我是咸党嘞,一定要有虾皮紫菜和一咪咪辣椒油的。”小姑娘规矩多。
“豆浆喝不喝?”他饶有兴致地问。
“豆浆要甜甜的。”云姑娘说着,自己笑起来。
他宠溺地揉揉脑袋:“那你都尝尝看,吃不完归我。”
把她留下,他下楼拿东西,绕到后厨,端走一托盘碗碗碟碟,还有个小糖罐,怕她觉得不够甜。
云潆捧着相机这也拍那也拍,转头跟他说一会儿想逛街,还要去那边的海子。
“有海鸥吗?”
“有鸽子。”
“能喂吗?”
“能,买点米饼。”
“你帮我拍照片!喂鸽子的照片!”
“行。”他把碗推到她手边,本地的咸卤和上海的大体差不离,不过没有虾皮紫菜。
云潆尝一口,眼睛先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