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晨低下头,雨水把他一丝不苟的发型打散,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淌下,男人更加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肃冷,像一具战神般。
良久,他缓缓在黎离的面前矮下去。
他跪在了雨里。
民政局里一直引颈看热闹的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声音不大,但却清清晰晰传进黎离耳里:“老婆,四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我会用我余生拼尽全力来弥补,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雨越下越大,如此的深冬,黎离又冷,又怒,又震,又僵,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前似恍惚,又似清醒。
她摇头,不停地摇头:“不!我不是你老婆!我不是,永远不是!”
保镖送过伞来,陆景晨站起身,接过伞,全部遮在黎离头上,软声:“老婆,我们回家,回家我再全部告诉你,我一定会让你想起从前!”
黎离狠狠一把推开他就要跑。
他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坐进路虎。
车子很快疾驰而去。
容朗车外的保镖也跟着都走了。
他下车,雨水凄迷,而他的心,却比冬雨更冷更冰……
马路另一端,红色的玛莎拉蒂里,从头至尾观看了这场情深意动抢婚戏码的宋晚月猩红着双眸,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深深嵌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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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车!你放开我!”黎离疯了一样捶打陆景晨。
他一直紧抱着她,尽管两人全身湿透。
一直到他们俩曾经的婚房别墅。
然而,即使把她跑进曾经守了整整三年的卧室,她依然对他丝毫没有印象,还把他当成破坏了她婚礼的罪魁祸首。
黎离吵累了嚷累了,身子开始泛软。
陆景晨把她准备放到沙发上时,触到她的肌肤,滚烫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