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回房。”徐南儒:“怎么了?”易惜一副想笑又努力憋着的模样:“你哥刚才偷偷帮岑宁喝药被我举报了,然后他俩现在正被陈姨唠叨呢。”徐南儒摇摇头,敲她脑袋:“你又胡闹。”“这哪是胡闹啊,我是为他们好。”易惜一边说一边拉着徐南儒往楼上走,“快快快我们赶紧回屋去,等会他们出来了我可要被攻击了。”岑宁最终还是得乖乖喝药,不过后来的一段日子言行之每回都会准备她最喜欢吃的奶糖给她解苦。有一次在口袋里塞了几颗糖忘拿出来一直带到了部队里,之后在部队换衣的时候奶糖从口袋里掉出来,被同在的几个弟兄发现还笑了好久。不过最后,他一句“老婆喜欢吃糖”就把那群人的笑给堵回去了,部队里那一批单身狗听闻这话可再笑不出来。岑宁那“苦”日子并没有过很久,三个月后,她例假没来,跑去买了几根验孕棒测试,根根都是双红线。测验结果出来后,言行之坐在床边,盯着手上的几只验孕棒看了很久:“真怀了?”岑宁有些兴奋,说话都带了颤音:“真的。”言行之缓慢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又慢慢地落到了她的小腹:“这东西能准吗。”“一根不准两根不准,总不至于第三根还不准吧?”言行之想来也是,不过看着这玩意,心里还是不放心,于是他将验孕棒随手一放,起身拉着岑宁就往房外走:“跟我来。”岑宁有点懵:“去哪啊。”“医院。”“啊?”“去检查确定一下。”言行之带着岑宁风风火火地下了楼,途中撞见徐婉莹和陈姨,走出门的时候又遇上了刚回来的徐南儒。言行之方才走得急,车钥匙都没拿,此时看着徐南儒迎面走来,他迅速拿走了他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车钥匙。徐南儒顿了一下,回头:“去哪。”言行之:“医院。”徐南儒:“怎么了?”言行之行色匆匆,只简单道:“怀孕了。”徐南儒:“……”徐南儒从来不容易喜形于色,所以带着这个消息进屋的时候脸色也是很平静的。陈姨:“行之和宁宁去哪,都快吃午饭了。”徐南儒经过,答了一句:“医院。”陈姨:“什么?!怎么了?”徐婉莹忙起身:“生病了吗?”“没有。”徐南儒冷静道,“就是怀孕了。”“!!!”下午一点钟,北京某医院风风火火地走进了一群人,其中走在最前头的老人还身着军装。旁人纷纷侧目,只见这一众人走上扶手电梯,一路往上,直达妇科门口。言国丰等人到的时候岑宁和言行之正坐在医院的座椅上等结果,岑宁不经意转眸间,看到言家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地站在了这里。她愣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爷爷,你们怎么都来了?”言国丰连忙示意她坐下:“怎么样,什么结果?”言行之:“还在等,应该马上出来了。”言国丰点点头,但眼睛里却明显有些急切。岑宁:“您在家等着就好了,有结果了会马上通知家里的。”陈姨道:“老爷子哪坐的住啊,这不,一听说你们是来医院查这个的,从会议上下来后家也没回就直接让人开车来医院了。”岑宁轻笑了一声:“您这么着急啊。”言国丰:“我可不着急吗,你看南儒是行之弟弟,他孩子都出生了,行之都还没消息!”言行之看了眼手表,笑道:“马上就有消息了,我去拿报告。”今天是周末,妇科外有不少正在等待看病或者检查的人,他们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都在注意着言国丰等人。言国丰本就正经威严,再加上他那一身军服,看上去实在是分外庄重。可不过一会,一个年轻俊逸的男子拿着一张单子出来说了什么之后,那威严的老人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模样,又跟普通共享天伦的老人没什么不同……有人微微侧耳,听到了只言片语。原来是站在众人前面的那个姑娘怀孕了,所以一家子才这般开心。后来,一种人簇拥着那姑娘去做正式怀孕的其他检查了。等一群人都走后,才有人低声询问:“刚那些什么人呐?”“看样子是军人啊,那老人我觉得有点眼熟……”“啧,我看这些人都不简单,你看那小姑娘边上的男人了吗,真是出众。”“是吧,我也看到了,那几个年轻人都好看。”“话说,检查个怀孕而已这么多人来啊,你看我,什么事都得自己来。”“哎哟你跟人家比什么呀,一看那家庭就不是什么普通家庭啊,人可能是少奶奶,你是啥?”……怀孕的前段时期,岑宁害喜很严重。有时候突然想吐,但是干呕了半天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坐立难安,整个人都很不舒服。后来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调整了饮食之后总算有些缓过来了。“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啊?”言行耀坐在岑宁边上,一脸好奇。岑宁摸了摸还算平坦的肚子:“还不知道。”“医院不告诉的吗?你们不想知道吗。”岑宁:“男孩女孩都行啊。”言行耀:“我说最好是个女孩子,你看我们家一出就出两男孩,再来个女孩子才有趣。”易惜跟言行耀不对盘,老是喜欢怼他,于是闻言就道:“怎么滴,我们俩男孩就不有趣了。”“我又没这么说,我就是喜欢女孩子。”易惜:“喜欢女孩你自己去生一个啊,你不是都有女朋友了吗。”言行耀瞪了她一眼:“瞎说,我哪来的女朋友。”“陈姨不说你都相亲去了吗,对方还是个有钱有势力的大小姐。”“那就是相亲而已!又没成。”“没成啊?”易惜摇摇头,“真是可惜,不过言行耀,你是有多没魅力啊,这会就需要相亲才能交女友了。”“放屁!追我的女生一大把好不好,我那还不是被家里烦得所以才去,我警告你啊别胡说八道——”“警告谁?”就在这时,客厅走进两个男人,差不多身高,差不多表情,就连看着言行耀的那眼神都差不多。言行耀看见来人后,顿时就蔫了。怕言行之,那是从小就怕。而徐南儒,他小时候是很不喜欢他的,因为他总觉得他是个外来的人。可现在,徐南儒掌管着公司的经济命脉,他做为半个下属肯定是不愿得罪他的。“没谁……”言行之走到岑宁身前,瞥了言行耀一眼:“说话客气点。”言行耀耷拉着脸:“噢。”言行之懒得再理言行耀,伸手去拉岑宁:“今天会不舒服吗?”岑宁摇摇头:“还好。”“什么还好啊,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吐了。”易惜担忧地看了岑宁一眼,“也没吃多少饭。”言行之拧了眉,不满地看了岑宁一眼:“都不说实话。”岑宁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晃了晃:“但是比起之前来说是好多了呀。”“你……”“对了我要吃的那个话梅呢,买了吗。”岑宁见他要有开始训话的模样,赶忙转了话题。言行之睨了她一眼,把方才进门时的袋子拿过来,“别吃太多,等会再去吃点饭。”“嗯!”言行之带着岑宁先回房休息了,易惜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一边欣赏那对佳偶一边赞叹道:“你哥对岑宁真好,那话梅是那什么网红话梅吧,那家店好远的,开个车都要两个小时。”徐南儒嗯了声:“回屋吧,那俩小鬼呢。”易惜跟着他往楼上走:“诶,你怎么没给我买过话梅啊,我怀孕的时候竟然没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