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思考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良久后,少年微微一笑,正欲放弃这一局论剑,忽有太监的唱喏声自天香引外响起:
“皇后娘娘驾到——”
堂中众人俱是一愣。
鳐鳐望向门口,果然瞧见宋蝉衣扶着杏儿的手,正缓步踏进门槛。
少女仍旧顶着那张人皮面具,只唇角却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周身气度冷若冰霜,与她全然不同。
“臣妾来迟,皇上勿要怪罪。”
宋蝉衣散漫地朝魏化雨福了福身。
魏化雨眯了眯眼。
宋蝉衣今日上身着正红箭袖劲装,腰间利落地系着条皮革腰带。
牡丹红纱裙曳地,半透的纱裙里,隐约可见少女穿着极紧的皮裤,一如那些游牧民族中最优秀的骑手。
她踩着一双过膝牛皮靴。
鞋跟比红裳的还要高,越发衬得她的腿修长劲瘦。
而皮裤包裹下的线条极完美,半点儿赘肉也无,可见少女平日里,究竟是怎样锤炼过这幅躯体,才有了今日的身段。
四周臣子与侍卫们虽则不敢僭越,可美色当前,仍旧忍不住地朝宋蝉衣那双大长腿瞟。
他们皇后娘娘的腿,比红裳的还要好看呢。
鳐鳐瞧见魏化雨正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狠狠掐了下他的手。
“吃醋了?”
少年轻笑。
“哼!”
鳐鳐没好气地把头扭到旁边。
宋蝉衣却懒得搭理他们俩的小动作,一双偏于凌厉的杏眸,只定定盯着对面的红裳。
于她而言,她想要魏北强盛。
强盛到,
如同数百年前的大周那般,
万国来朝!
可如今,一个小小天香引都敢不把皇权放在眼里,她宋蝉衣又如何能忍?!
少女红唇勾起一抹残酷笑容。
玉白的手,骨节分明,指腹和掌心带着习武之人才会有的薄茧。
她握住腰间挎着的长剑,缓慢拔了出来。
惊鸿。
“她用的剑,是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