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里边去一点儿。”
好大的地盘,非得挤一块儿,蒋随一边骂他屁事儿多,一边乖乖往墙根边挪了挪。
段灼点着餐,蒋随把喝了几口的芋泥奶茶推到对面,段灼顺势接过,喝了一口问:“黄喉你吃过吗?好不好吃?”
“吃过啊,但它里边有猪肉的组成部分,咱还是别点了,你就看两条腿的。”
等待服务生上菜的时间,蒋随的大腿又被一双大手来回地摸。
“你里边没穿秋裤啊?”
“没,不过我这个裤子是加绒的,不怎么了冷。”
操心完冷热,段灼又关心他比赛的事情。
“打完那个针,有什么副作用吗?这会儿腰疼不疼?”
“还好吧,就老样子,我感觉没什么变化,”蒋随又喝了口热奶茶,“就是刚注射进去的时候挺疼的,那个针管很长,它要注射到关节里边。”
光是听着这形容,段灼的表情已经变得很不好看。
“那你以后比赛是不是都要注射这玩意儿了?”
能察觉到一丝不满,蒋随尽可能委婉道:“看情况,大赛的话……我想如果是你,你应该也会打的吧,这个没办法,小比赛就算了。”
段灼没说话,把手掌搓热了,伸进他衣服里。
大庭广众的,蒋随怪不好意思,往边上缩了缩:“干吗啊你?”
“我摸摸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打的封闭针,又不是美容针能有什么变化。”
段灼根本不听他的,温热干燥的手掌在他背上游走,蒋随有理由怀疑他这是“借机生事”,有意占他便宜。
一开始段灼还给他放松腰部的肌肉,后来两根手指顺着脊椎往上爬。
“别闹。”蒋随笑着按住他作乱的手,“吃完饭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去天安门看看?或者南鼓锣巷也行。”
他知道段灼这段时间攒下来的一万多奖金和工资都已经还给王野了,估摸他身上应该没多少钱,于是搜肠刮肚提了几个不要门票的地方。
饭菜正巧上桌,段灼把蔬菜倒进锅里边,神秘兮兮地说:“你先吃你的,下午和晚上的时间我自有安排。”
蒋随一愣:“怎么还有晚上?你不回基地了啊?”
“我跟教练打过招呼了,”段灼搅拌着蘸碟里的调料,放置到蒋随跟前,“说我爸来北京看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明天一早回。”
蒋随逮住了个莫名其妙的重点,勾住段灼的脖子扯到自己怀里:“哎哟我的好大儿,爹可想死你了。”
周围的客人都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对面一桌女生更是笑得夸张,段灼耳根子发热,挣扎起身,转移话题:“你呢?晚上回基地还是跟我一起?”
队里的通知是在一周内到基地报道,随便哪天都行,蒋随捞起宽粉往蘸碟里放:“我不急。”
以蒋随对段灼的了解,他感兴趣的地方应该就是国家博物馆或者法源寺一类具有文化底蕴的地方,他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段灼走到一处画像前,问,“你知道这幅画背后有个什么样的故事吗?”
以前在学校他就经常被迫受到这种文化熏陶。
但很意外,当他们走出地铁站,蒋随看见的是一条京味十足的老巷,四周没有那么多林立的高楼琼宇,只有砖墙瓦檐,路过的老人一口地道北京腔,应该都是本地人居住的地方。
段灼按着导航指引,推开一扇院门,里边的旧房子已经翻新,被改造成民宿房,蒋随估计段灼要逛的地方就在这附近,先把他带上去放行李的。
老房子的围墙不高,一黑一白两只家猫窝在围墙上,旁若无人地相互舔毛,在蒋随看来,这是一种很好的寓意,也期待晚上和段灼拥在一起,被亲吻,被舔脖子。
“我们晚上住这儿啊?”蒋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