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尼桑车里下来,王一鸣和那个不认识的男人一溜风的迎上来,表现得很客气。三个人找了一个桃林,在一张小四方桌坐了下来。
这个季节桃园里的桃树已经开花,香气四溢,加上浓烟的熏烤,更显得妩媚妖娆。
王一鸣很客气的介绍个那个陌生男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圆方大脸,看上去很干练,象见过大世面,说话很得体,穿着一件长袖鳄鱼t恤。
没等王一鸣介绍,这个叫吴通的男人就主动的伸出手,客气的叫了一声“武总。”这让武小言很诧异。
王一鸣赶紧圆场说,以前的时候,自己曾经介绍过你,我这个同学也是搞化工的。武小言一听明白了**分,原来是找她办事的。也就不以为然,这样的事一年总要遇到几回,同学面子,乡亲朋友面子,这是难免的。客气的跟吴通握了握手,相互落坐。
接着王一鸣先说了一番不好意思的话,本来是想请她到大饭店吃的,可一想大饭店你也吃腻了,就寻思着吃点野的吧!希望武小言可以谅解。
武小言很清楚王一鸣这话的意思,让她给吴通办事,又怕办不成事还要花上几千元,他以后很难做,也就给了王一鸣一个面子,随着他的话说:“对,来点野的也挺好,好几年没吃烤串了,来点吧!不用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好说好说。”
王一鸣一听兴起,大呼服务员,一个十**岁的象还在上学的小伙子低声哈腰的来到桌前,也许是看到武小言的打扮象是个有身份的人,加上吴通的一身名牌,锃亮皮鞋,表现的格外客气。
王一鸣让武小言点,武小言推给吴通,吴通又推给武小言,没办法只能来个全的。一份猪肉,一份牛肉,一份羊肉,再来一盘鱿鱼,一盘板筋,三包啤酒。武一言一看,笑着说:“你们两个这么能吃?这么能喝?”
王一鸣笑了笑说:“想当年武松打虎,吃了好几盘牛肉呢?还有十八碗酒。今天两个姓“武”的,还不多要点?”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笑完后吴通接着说:“武总可是真正的武松?我只是吴用的吴,没用?”
武小言也不客气。
“吴用真吴用吗?能耐大着呢?”
说完三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肉一时还没有烤熟,三人继续说笑着,气氛渐渐活跃起来。王一鸣略带含蓄的介绍吴通这个同学。把吴通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其时具体他干什么,王一鸣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常年住一个海化本地化工厂的广州办事处,天天在那天爬业务,一年也难得回来几趟,前几天刚好回家,说是回家,不是回来休息几天,过几天再回去,可这次听吴通说与以往略有不同,可能会住着十天半月。这次回来也是直接给王一鸣打了电话,说是想认识认识以前他说过的这个武小言,能不能搞点什么东西。上学时王一鸣就对化学不感兴趣,他总认为化学是害人的东西,不用说别的,看看海化上空第天早晨起床后阴蒙蒙的天空,一切就明白了,就是化工惹得祸,再看看海化这几年周边地区的饮用水。特别是去年的时候,有一次回老家,老家那些种菜的菜农们说用水井的水浇过的蔬菜一个个都长成了畸形,当时王一鸣一听,就吓得不得了,回到家让不让王小龙喝家里的水,只准喝从山里买来的桶装纯净水。临走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嘱咐老爸老妈一定要注意,一感觉身体哪不舒服,就赶紧给自己打电话。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水源这回事还算解决了,上级拨款打了几口深水井,这吃喝问题蔬菜问题也都解决了。
听完王一鸣粗浅的介绍,加上吴通中间的穿插,武小言多少明白了吴通需要的材料,这些王一鸣听着是一头雾水,什么苯,什么鞍,什么氰,什么氯的,不过有一点他很明白,他们说得这些都是有毒的,而且哪个也不比古代的砒霜差。还有一点他更明白,这些东西很值钱,是有点门路的人都想弄。
直到猪肉、羊肉、牛肉三种肉上来的时候,他们才算说明白。王一鸣在一旁插不上话,就干脆的说了句:“你们别说了,各留张名片,以后自己去联系,这线我给牵上了,成不成就看你吴通的本事了。”
吴通一听,赶紧笑着说:“武总是化工业的行家里手,能牵上这样的龙头,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那就喝酒,三包不回家。”
说着,两人一饮而尽,武小言只是浅浅的淬了一口。
王一鸣的酒量毕竟还是小了些,三包酒,三九二十七瓶下肚。武小言稍微得看了一下,她喝了两瓶,其他的两人四六开,王一鸣大概是十以上,吴通不下于十三瓶。走时王一鸣已经不成人形,吴通还是一如既往,看不出喝了太多酒的样子。
吴通是在海化市区的一个豪华小区下的车,那可是个富贵的地方,武小言的哥哥武立忠,还有东子在那边都有房子。下车时吴通心领神会的没有叫醒车上已经睡着的王一鸣,武小言也没有在意,打了声招呼,说了声再见,就开车离开了。
武小言开车一路急驶,看着后坐上睡意很足的王一鸣,叫了几声也不吭声。这怎么办呢?还不知他住在哪?不管了?先找个地让他睡足再说?可到哪呢?要不给他老婆打个电话?不成,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其实她不知道,王一鸣每次与吴通喝酒,总是喝到很晚,有时到半夜,还要唱歌洗脚什么的,这些夏海燕已经领略了好几回了,所以电话也懒得打了,早就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