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昭是一个神权高于皇权的国家,所以国师的地位远远高于帝王。而所谓的神子,就是神谕里选中的下一任国师。
池墨不知道这个的缘故,是因为他是从刚亡国的天擎逃难过来的流民。
苏枉言想杀他,并且还处心积虑的想办法杀他,这一点池墨不懂。因为从某一方面来说,他的存在和苏枉言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第二天,苏枉言被从法场上劫走的消息传到宫里来了,曲觞那时候正在给他授课,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下了一道抓捕的指令而已。
而池墨早就知道,苏辰潋不会放任自己的弟弟死在这里。
曲觞教他帝王的驭下之术,池墨心不在焉的听着,就这么讲了几日,曲觞也看出了他心不在此,就停止了授课,问他,“你想学什么”
池墨看着面前的男人,“我想学武功。”
池墨点头说了一句‘好’,曲觞就带着池墨去了死牢里,指着牢房里的囚犯对池墨说,“杀光了,我就教你武功。”
池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曲觞看见他的模样,也不作声,视线转到牢房里的那些囚犯身上,白的病态的唇动了动,“你们愿意去侍奉神吗?”
一群困在死牢里的人一脸乍现的惊喜,“国师大人,我们真的可以吗?”
曲觞微微的点下头。
然后所有的人都疯了,疯狂的去用头撞坚硬的石壁,直到头破血流。
曲觞随手扔了一把匕首进去,池墨脸色苍白的看着里面那群神色狂热的人哄抢着那柄匕首,然后虔诚的仿佛朝圣一样将那柄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
血腥味很快就从死牢里弥漫出来了。
曲觞转过脸来看他,池墨居然被那目光骇的往后退了几步。
“看到了吗?”曲觞说。
池墨牙齿打颤,根本不明白曲觞要表达的意思。
曲觞伸手碰了碰自己眼前的额带,“你的善良是没有用处的。”
“国师大人,我也可以去侍奉神吗?”守候死牢的狱守看着所有死光的死囚,眼中出现狂热的欣喜,他跑到曲觞面前,仰着头问他。
曲觞点下头,“神说,你是个很虔诚的信徒。”
狱守几乎是狂喜的,完全迫不及待的抽出腰刀,就要往自己的心口刺去。
池墨冲上去将那把刀夺下来,眼球几乎要突出血丝来,“你疯了吗?他这是在让你们去死!”
那个狱守看着他,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然后他一把将池墨推开,“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异端!”
池墨被推的坐倒在地上,看着面前的那个人将刀刺进胸口,殷红的血溅落了一地。
曲觞仿佛没看见一样,抬脚就往外面走。
“疯子!都是疯子!”池墨声嘶力竭的叫了出来。
曲觞抬起的脚一顿,然后转过头来,神情还是冷淡的,隐约的又带着自嘲的意味,“是啊,包括我。”
第二天,池墨再一次站在了曲觞面前,眼睛下面还带着青色,显得有些阴鸷的意味。
曲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