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仔细在屋子盘查,当他停留在张良的水游图前时,心中不安,前来看个究竟的田妈妈,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觉得有异,张大夫取下了画来,认真地查看起来。甚至还放到鼻子下面,仔细地闻着。
好像突然发现什么,把画拿到厅前的桌子上。
随即送到苏定邦手上,“侯爷,您看看。”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阎氏还是面色如常,好像对方拿到的东西,与她无关一般。
“这是不是张良的水游图吗?我记得,是夫人的东西吧?”苏定邦虽然认出画出自何处,却依然没有怀疑过枕边人。
张大夫却摇头道:“这是普通的画,只是,如果是一般的画作,应该是不会含麝香的。我不是行家,不知是真假,更不知道这位大家是否有放麝香在墨里的习惯。”
听他说这么长一段,苏定邦回过味来。
原来是说这里有麝香!
苏定邦看着画,眼中有些惊,有些疑,更多的是不相信。
“张大夫,你看错了吧?”
阎氏的美名,早传扬在外。对于苏侯爷的怀疑,张大夫也不感意外。他沉吟片刻,才理好措词,缓缓地说道:“这画虽然出自三夫人的房内,至于是何人所为,想必侯爷心里早有分晓。至于老夫的话是否属实,侯爷大可把这画交给其他人验证一下便是。”
说罢,张大夫提起药箱,“老夫言尽于此,已经很晚了,老夫先告辞。”
说罢,就要走。
苏定邦还没有回过神儿来。
阎氏却从容地让常妈妈达他出去,随即说道:“既然是画出了问题,我也不便再插手,老爷您拿这张画去查吧。”
她一副真金不怕火炼的模样,让人完全不会怀疑她。
霍氏却不管这些,“别说的好像怎么样一般,孩子没了,我什么都不怕了!今天,我就算拼着这条命不要了,我也要你还孩子一个公道!”
苏国帮对她,还是有几分疼爱的。还柔声安慰道:“这件事,我会查清的。”
“会查?”许是受到莫大的刺激,霍氏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画是出自何处,老爷你也知道。现在却问都不问一句,就是叫查,这就叫给我一个交待吗?”
如此藐视人的话,也就是心痛到极处的人会说出来。
陈妈妈忙上前去捂她的嘴。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霍氏骨子里那不要命的心思,反而被激起来。
只见霍氏挣扎而起,声嘶力竭地喊道:“明明就是阎氏那个贱人老了,妒忌我有孩子,才害我的!她害死了你儿子,你居然装孙子,难道你就那么怕阎家!”
几句话说得苏定邦脸色发青。
“证据?画是她命人送来的,这还不够吗!你怕,我不怕!反正孩子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要证据,我去我那死去的孩子那里找给你!”
说罢,她便不要命地扑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