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怎么样了?”苏梓辛着急的问道,眼霜眼眸里尽是担忧。
严书羽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看向苏梓辛:“没事了,苏儿现在的烧已经退下去了,不用担心了。”
严书羽的话音一落。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而苏梓辛则几乎瘫坐在地上,终于不发烧了。
“别担心,乖。”严书羽看着消瘦的已经不成样子的苏梓辛很是心疼,连忙将苏梓辛给抱了起来,正准备走,忽听青木说道。
“东王,师父叫我下山来,是想请问你这几个问题,至于我可以留在子曰楼。”青木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严书羽一个生气便将她给扫地出门,连师父吩咐的事情也做不好。
而严书羽则很有兴味的点头,药王谷这是准备头蹦他昆仑门吗?这么明显的投诚。
此时严书羽一只手空了出来,结果青木递过来的册子,淡淡的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情明日在说吧。”
青木自然没有任何意义,点点头,便回了去。
而在青木转身,严书羽才发现昭儿还在这里,此时正扁着一张嘴,准备呜呜大哭。
严书羽哪是一个紧张,连忙跑过去,将昭儿也一块儿抱住:“儿子乖,你咋滴了,哥哥就在屋子里面,你快去看吧,父亲将母亲送回去便来接你好不好?”
昭儿看到苏儿,直接一溜烟的跑了进去,刚才还准备哭的顺便便变了一个样子。
严书羽和苏梓辛无奈的一笑,吩咐明叔看好,便离开了。
“书羽,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是怎么回事?”苏梓辛脸上难掩的担忧。
严书羽一愣,直以为苏梓辛这是因为苏儿的事情,所以才这般担忧,捏了捏苏梓辛的小屁股,坏坏的说道:“大晚上的瞎想,是不是闲得慌啊?”
苏梓辛被掐,顿时连耳根子都红了:“啊……你讨厌了,我哪里有瞎想了。”
“不是瞎想是什么?这世间谁的医术比我好?”严书羽做了一个怪脸,将苏梓辛放到了床上。
而苏梓辛则是一脸的娇羞,想要说的话,被这一闹腾,最终是忘记了。
而这一夜注定不太平,并不会因为苏梓辛的忘记而不发生。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大清晨,便听到知画在院子里面咋咋呼呼的喊叫到。
随着知画的声音在院落之中响起,这时门外的嘈杂声将苏梓辛和严书羽从屋内唤起,知画还未走进门,早有东王侍卫急匆匆闯了进来。
“千岁爷!目前京城西南方向有大股军力调动,似乎是守卫京畿的巡防营。”侍卫抱拳。
严书羽神情冷冽,点了点头,心头一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看来梁氏是狗急跳墙了,苏儿的消息只怕他早已得知,不得不出此下策。
苏梓辛紧紧握着严书羽的手:“梁氏和流苏好狠的心!竟然对苏儿下毒手,现在又调集重兵,他这是要做什么?”
严书羽朝着依旧站在门口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心领神会,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习惯,这是要他去查清楚消息,以备不时之需了。
侍卫转身走出门去,严书羽轻轻地捏了捏苏梓辛的手,淡淡说道:“你别担心,好好陪着苏儿,苏儿现在伤势未愈,不能再经历任何波折,或许今天晚上,京城恐怕要变天了。”
此刻东王府外,一队队精悍的军士围绕在东王府内,京城宵禁的时间尚未结束,按道理来说还有两个时间才打开城门,而到现在,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军士让皇城根下的百姓惊慌不已。
自古乱世之象莫过于此,就在这时,门外再度传来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严书羽紧紧地抓住苏梓辛的手,眼神飘向门外,几个军士走进来对着严书羽行了礼,“千岁爷!朝堂上晚朝已经开始……”
严书羽惊讶:“哦?晚朝?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要开晚朝?”
走进来的侍卫顾左右而言他,严书羽的脸色越来越冷:“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卫吞吞吐吐不敢说,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青衫儒士,只看他脚上仍旧穿着官靴,只是这一身装扮却是匆忙之间换上,急匆匆的赶来,风尘仆仆。
原来是尚书左仆射李纲,严书羽站起身来:“李阁老,您怎么来了?”
尚书左仆射李纲,年逾古稀,如今已经是垂暮之年,一身官职早已卸掉,告老还乡,想不到今日晚朝之会竟然他也来了!这只能说明,朝堂上真的出了大事!
李纲走进来不由分说,抓起桌子上的茶盏,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这才一抹胡须:“出大事了!今晚晚朝太不寻常,竟是御史台同僚敲登闻鼓和王龙钟将众朝臣召集起来!”
“为何没有叫我?也不见宫中来人?”严书羽诧异道。
李纲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当然不能叫你!因为此番朝堂的议题就是弹劾你呀!”
随着李纲叹气,严书羽一愣:“弹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