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懊恼地握紧自己的拳头,恨恨地想江心淮果然是玄幻组出身的,也不知会使什么妖术,竟把他弄得有点失去理智。
不过她有她的张良计,他亦有他的过墙梯,最终鹿死谁手,还是未定之数,就别让他再逮着机会,有的话,他必会弄死她。
想到弄死她,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是她脸颊泛红,在他身下婉转娇吟的模样……
“马的智障!精虫冲脑了这是!”他几乎是立刻翘起二郎腿,在心里骂道,“踏马的,这个妖女,活该让她师父一剑给杀了。”
可想到这里,他忽然莫名地难受起来,刚刚从下腹窜起的邪火也顿时消了一大半。
转念又想,她那师父肯定不是人,喔,是修仙的嘛!他们那些修仙的,没有七情六欲,搞不好那话儿早就萎掉了,哪能如他这般威武雄壮?
若果是他,在她入门的第一天,管她是徒弟还是什么其他的,他就叫她进自己的房里来,然后仙也别修了,他必定教会她什么叫做欲仙/欲死的滋味……
兜兜转转间,他竟然把思绪又转回这档子事上头。
“卧槽!”一个冲动之下,他都差点忍不住要用力搧自己两巴掌。
他无法容忍自己,自制力如此薄弱,满脑子都装这些这些有的没的。
举起双手,他不断地揉着额角,暗自叹道:“我这到底是着了什么魔?”
随即,他又将双腿迭得更紧一些,看着车窗的倒影,甚至发现自己的耳朵都烧得有些发红。
他甩甩头想将理智唤回来,但心中不免怀疑,自己可能真的病得不轻,否则怎么连她这种女人,他都肯要?
以往就算抱着她也一点反应也没有,可现在他却压抑不住自己体内那股冲动。
没准儿是他禁欲太久,饥不择食了,再说,会喜欢江心淮的男人一定具有抖m倾向,他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只有女人乖乖任他摆布的份,他岂可向她乞讨求饶。
但他心里马上浮出一个念头,说不定让她自个儿来,会另有一番*滋味也说不定……
思及此处,他知道自己又想歪了,这些龌龊的黄色思想,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他颓丧地将头撞在身旁的车窗上,还连连敲了好几大下。
这时,江心淮察觉到他的异状,走到他身边,问:“我原本以为你是装的,结果你是真的不舒服吗?”
她边说边把手覆在裴泽的额头上,“体温有点高,好像是发烧了。”
可他却是推开她的手,冷冷地说道:“走开。”声音有些喑哑。
“别孩子气,都是成年人了,别告诉我你害怕看医生。”江心淮正准备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下,竟被裴泽伸来的手臂给挡住。
也许是心虚,抑或怕被她发现自己的异状,他故意对她大声吼道:“我都叫妳走开了,妳是耳朵聋了,还是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江心淮有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感觉,她默不作声地转头回去车子后面的位置,一路上与他再无话可说。
回到公司以后,她将裴泽送到他房里,匆匆嘱咐过他,会找个医生过来看他,便立刻去办公室处理其他的事情去了。
裴泽烦躁到不行,没等医生来,便独自前往健身房,连晚饭也没有去吃。
江心淮兀自忙到不可开交,一直到公司里的员工拨打电话来通知她,裴泽没吃饭跟一直在健身房做运动的事,她才不得不放下自己手边的工作。
“怎么真把自己当作孩子了?”她头痛地想,“难道还要我二十四个小时紧盯着他不成?”
接着她便收拾好东西,亲自去健身房逮人。
她到的时候,裴泽才刚要走,两人在电梯前的走廊上狭路相逢。
“你不是不舒服吗?”她责备道,“为什么没等医生过去,也不吃饭,就跑来这里?”
“不关妳的事。”他的面色潮红,呼吸有些急促。
“你是我负责的人。”她冷冷地说,“所以就关我的事。”
江心淮像块黏皮糖般,紧紧跟着他不放,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劲直迈开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