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芸:“怎么,你想当工具人?”
陈骆:“什么是工具人?”
谭芸看看他,知道自己的话题有点超纲了。
“有时候你挺老派的你知道吗?”
“我老么?”
“我是说你老派不是说你老。”
谭芸忽然叹了一声,转头问他:“我咬你一下行吗?”
“……什么?”
“弄不出来,太小了,用牙咬几下试试行吗?不许告诉我你要让它长在你肉里。”
陈骆好像不会说话了。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那我可咬了啊!”
说完揪过他的手指头,一口咬上去,“你别动啊!万一玻璃碴子扎我舌头上可就麻烦了。”
谭芸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这回他挺配合,一动没动。
谭芸咬几下拿出来瞧瞧,再咬再看,如此反复,还真被她给弄出来了。很细小的一块玻璃渣,眼神儿不好的几乎看不见的程度。
“你流的血是大块玻璃碎片割的,这个小碎片不至于。只不过它刚好钻进你伤口里去了。好了!”
谭芸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帮他擦了最后一遍酒精,“出来了!”
“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谭芸发现陈骆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陈骆转开目光,“我下去看看你弟弟,你最好别跟过来。”
“他对你有误解。”
“所以我才要去,你在家里等着。”
“那……好吧,我弟弟……我弟弟要是冲动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不会跟一个孩子动手的。”
陈骆去了。
陈洲和谭石此刻正坐在楼下的长椅上,他们的身影被一棵大树挡去一半,只能看见两个人一人坐一边,陈洲一手拿着烟,一手横在长椅的靠背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谭石没什么反应,一直低着头。后来陈骆下去了。
谭石一看见他就站了起来,被陈洲拉住胳膊,陈骆说了句什么,然后坐到长椅上。谭石梗着脖子,最后也坐下来。陈洲离开前往楼上瞧了一眼,跟谭芸点点头。
不知道陈骆说了什么,谭石忽然看过去,然后揪起陈骆的衣领。但谭石没有挥拳头。
谭芸在楼上看得紧张兮兮。
陈骆却一直很淡定,他拍拍谭石的手,又说了句什么,谭石的拳头颤巍巍的,最后放下了。
谭芸松了一口气。
谭石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很难过的样子。谭芸有些心疼了。
陈骆在谭石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对他说了句什么话。
谭石抬起头,好像很吃惊。谭芸又跟着紧张起来。
两个男人面对着面,又说了好几句话,但大部分时间是陈骆在说。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谭石低着头,好长时间没说话,之后沮丧地走了。
谭芸跑下楼,刚好碰见陈骆往回走。
陈骆拦住她,“他回学校了,现在别去烦他。”
“回学校了?你们说什么了?”
“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