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就能躲一辈子吗?”沈西时嗤笑,“你们如果真为她好,就想办法,赶紧把一切说开,瞒着她,不是什么好事。”
林淮生哑然。
关心则乱,他们不愿她过多受伤,却忘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沈西时捏着酒瓶,指尖发白,“林淮生,你不要忘了,当年你们林家有多嚣张,仇家多到你自己都数不清吧。
“你放心她在危机四伏的华国,我还不放心呢!与其每日担惊受怕,不如主动出击,真到了他国,生死面前,她比你想象的还要坚强。”
沈西时眉眼沉沉,染着寒霜冰雪,“我宁愿她伤心,也不宁愿她死的不明不白!”
这话是狠了点,但一针见血,点醒了两家人考虑之下的弊端。
他们总担心她受不了,总害怕她会难受,担忧来,担忧去,处处受制,反倒把她置于更难堪的局面。
“我知道了。”林淮生酒入愁肠,“选秀过后,我也跟你们一起出国。”
沈西时目露嫌弃,“你去干嘛?还嫌她身边不够乱?”
“那我总要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世啊。”林淮生不满,“你在这儿指手画脚个什么劲儿?你已经不是颜家女婿了,沈先生,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沈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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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天,孩子的脸,昨儿还艳阳高照,今儿就大雨倾盆。
颜朝朝站在二楼的小阳台上,一眨不眨地盯着雨幕。
“你头不疼了?也不怕雨淋着你。”
昨晚的刺杀消息铺开,杭御杏连夜就赶来了深城。
熬了一夜,就怕颜朝朝生病。
好不容易等到她醒,又急匆匆去熬粥。
颜朝朝回身,勉强笑了笑,“哪有那么脆弱了。”
杭御杏把粥放在小桌上,不由分说地把她拉进屋。
“你刚醒,还是别着凉了,来,喝点粥。”
她把人摁坐在椅子上,塞了勺子到她手里,“喝!”
颜朝朝无奈,顺意舀了一勺。
“你干嘛!”杭御杏吓得站起来,劈手夺了颜朝朝手里的勺子,“这么烫你也敢往嘴里送?!朝朝,你到底怎么回事?
“心不在焉的,昨晚又喝成那样,该不会你前夫又干嘛了吧?”
也不怪杭御杏会把罪名怪到沈西时头上。
以往颜朝朝每次醉酒,都跟他有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