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妃在辛勤宫的寝殿内,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子书和诚放到床榻上,先是脱掉了他的鞋靴,接着是一件一件的衣服。
“舞灵,不要走。”子书和诚突然抓住了灵妃的手,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一句话,灵妃脸上本有的喜色瞬间全无。
原来皇上说的并不是她灵莺,而是乐舞灵!
她们两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灵字,是外面的奴才弄错了,皇上想见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灵妃想到这儿,心寒意冷。
她不知道哪里比不上这个乐舞灵,皇上对乐舞灵如此深情,就连黑衣人也是,黑衣人反复强调过,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到乐舞灵。
这个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招数,把天底下的男人都迷成了这个样子!
眼前这个触手可及的男人,在她刚成为灵莺夫人的那一段时间,受尽他的宠爱。从那时开始,她对他的爱不可自拔。即使现下他嘴里声声念念的是乐舞灵,但她依旧无法恨他。
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很强,有时可以不惜一切,完全丧失自己的理智。
灵妃就是这样的人,她对子书和诚的爱看的太重,把她灵妃的位分看的太重。她想让乐舞灵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只有她死了,子书和诚才能全心全意的爱上她。
“皇上,让灵莺伺候您休息。”灵妃说话的声音很甜,很轻,以至子书和诚听了之后毫无反应的深深熟睡。他以为,刚与他说话的女人是他一如既往想得到的乐舞灵……
这一晚,子书和诚睡得很踏实,很舒服。
“你怎么在这儿?”子书和诚一醒来看见灵妃睡在他的身侧,不顾头痛难忍,略带有怒意地问道。他不想听灵妃说话,命人将灵妃马上抬走。
子书和诚可不敢怠慢,乐舞灵此时在皇宫内的和诚宫,虽然他封禁了和诚宫,宫中人多口杂,难保从哪儿听到昨日宠幸灵妃的消息,那他和乐舞灵之间的距离岂不是又远了?
灵妃听到子书和诚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可子书和诚却在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从始自终再没看过灵妃一眼,倒是在蔡沛人说衷心昨晚焦急地来求见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蔡沛人,你好大的胆子,衷心有事来报,你为什么不让她进来,耽误了事情朕赐你一条白绫如何!现在什么时辰?”衷心来,就证明和诚宫有事,子书和诚十分自责,心里埋怨着初醒,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在昨日喝了那么多,以至于醉成那个样子。
“皇上息怒,是灵妃娘娘让奴才把衷心撵走的,奴才该死,可奴才不敢违抗灵妃娘娘啊,求皇上饶恕奴才这一回,奴才立即去找衷心姑娘。皇上,要到了早朝的时间,皇上还是先上朝吧,不要因为奴才的过失误了皇上早朝的时间。”蔡沛人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灵妃身上,心里还在怨恨灵妃,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起了。
“罢了罢了,你在辛勤宫待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以后没朕的旨意,不能拦着衷心,知道了吗?”笑话,他怎么能让蔡沛人去找衷心,衷心现在一定在和诚宫伺候乐舞灵,等下朝之后他得去和诚宫看一眼,别乐舞灵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
子书和诚在上朝之前还不忘去趟念灵宫,初醒这家伙昨日也喝了不老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念灵宫睡着。
走进念灵宫,哪里还有初醒的影子?
初醒早在子书和诚醒来之前离开了念灵宫,回到书锦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补觉。
昨晚喝的太多,现在酒劲还没过,他可不想一会儿见到了谁,话不投机吵起来。
“舞灵姐姐,吃点儿东西吧,刚才衷心看见初公子回来了,初公子看起来有些疲惫,想必是回书锦宫睡觉去了。这些是衷心新学的,笼包,里面的馅是香菇鸡肉,清淡甜香的黑米粥,还有虾仁小炒。”
“衷心,坐下来一起吃吧,这些东西是你提前了两个时辰起来开始做的吧,眼睛都熬红了,以后大可不必这么费力,我对吃食不像以前那么挑剔,以后弄些容易做的就好。或者吩咐其他人做这些事情,我可舍不得让你这么辛苦。”乐舞灵说的不全是实话。
她对吃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但她不想看见衷心为了她早早起床做这些吃食,她才十七岁,对自己又忠心,把自己当成姐姐对待,而自己带给她的是什么呢?两年前的那顿鞭子,她到现在都记得。
“衷心先去叫白公子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