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到荼予阳被他的属下带走后,他无心应战,这里有上万人,就算他的实力再强,跟这些人打下去也会耗损八成功力,到时候再想杀荼予阳就得需要些时间恢复功力,不划算。
半死的荼予阳不知道齐海会把他背到哪儿,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没有力气睁眼看一眼周围的环境。他荼予阳原来只觉得有白阙和自己没人可以伤害到他,现在想想他还真是自大。
在花舞宫的乐舞灵一边等着宁陌醒来一边无聊的看起书,正看到有趣的地方,心里莫名一阵烦躁,手里的书竟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掉落在了地上。乐舞灵此时心慌的很,这是她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不管散落在地上的书快速地走到白阙的房间。
“师父,荼予阳呢,我觉得他出事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要去找他,黑衣人自从伤了宁陌之后就没了踪影,但我依旧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万一黑衣人杀了予阳哥哥……”乐舞灵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她平时从不会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如今,她希望只是她的一时着急。
“别急,先派你的人去找找他,如果有异常再去找他也不迟。花舞宫如今被黑衣人盯上,你这个宫主要是不在,万一他突袭了你的花舞宫,那么这里的上百人就会被血洗成河。这是我刚刚给宁陌研制出的一种能够快速唤醒她的药,你喂她吃下,不出三个时辰,她一定会醒。”白阙为了宁陌的事情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日没夜的研制这个药,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研制出。
乐舞灵被白阙的话一下子镇住了,对啊,要不是没有白阙的提醒她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是花舞宫的宫主,肩上有着别人没有的重担,花舞宫几百人的性命也许就在她的一念之间,这个时候她不能离开,绝对不能。
“师父,谢谢你。”乐舞灵向白阙道了谢,把药丸给宁陌服下,捡起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好一会儿的剑法一绝,翻开她正感兴趣的一个招式,往下看。
“初醒,我们许多年未见,你还是原先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这次怎么有空来这儿?”子书和诚正想睡午觉,被人打扰了兴致后,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兴奋起来,屏退了自己身边的宫女后,对房梁上的初醒说道。
“看来你的武功一直在进步,现在竟然到了上海阶的品阶,你不仅脑子够用,就连武功天赋在三国中也名列前茅,你这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嫉妒你啊。武功、相貌、权力……你什么都有了,还不知足吗?”初醒从房梁上跳下来,很自然的坐到了子书和诚的旁边,抢过他手里的茶杯,自抿了一口,继续说:“这茶可是耀光国进贡的?叫什么乾坤茶?”
子书和诚并没有因为初醒的无礼而生气,反而特别高兴地说:“没错,看来你这个御门的掌门人过的不错,这乾坤茶每年所产不过三斤,我这里才有一斤,看来以后我要讨好你这个掌门了。”
两人品茶过后,初醒玩味地说:“不仅是乐舞灵有麻烦,整个江湖都会有麻烦了。还好我命大,否则你就见不到我了。以后别给我找这么艰巨的任务,我要死了谁替你办事。”
“怎么了,什么事情会让你这么苦恼,你的武功在半年前不就已经到了上湖阶吗,放眼整个江湖都没有你的对手吧,听你的意思,你遇到给乐舞灵下毒的那个人了?”子书和诚只要是对乐舞灵的事情就立刻换成另一个人,紧张、担心、还有些复杂的情绪全部都展现出来了。
初醒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情深意重四个字,无心再逗子书和诚,严肃地说:“我查过乐舞灵没有中毒,我与黑衣人,也就是想要伤害乐舞灵的人交手了。他的武功在我之上,至少在上海阶的品阶,而且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不是成霖及时赶到,恐怕你再见我就是在阎王面前了。”
“你怎么会和黑衣人交手,他为什么想杀了你?”子书和诚没了耐心,直接问出重点。
“为了救白阙,就是丘陵欲蔚的黑古主,他和乐舞灵之间的关系想必你了如指掌不用我多说。黑衣人想杀了白阙,正好被我看见,白阙还没有突破到上三阶,黑衣人杀他就跟杀一只飞鸟那么简单。那个时候,他不能死,我断定他是去找乐舞灵有要事相商,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救他。”初醒有些怨气的对子书和诚说道。
子书和诚在寝殿里走来走去,晃得初醒头痛,为了让他安静地坐会儿,初醒接着说:“你在那儿坐会儿,我还没说完,你这样晃来晃去晃得我心烦我都想不起来说什么了,到时候有什么漏洞你可别怪我啊。”子书和诚立即停住了脚步,老老实实地坐在初醒的对面。
“这还差不多。黑衣人说了一句让我至今没有弄明白的话,他的意思是武功不仅分上中下三阶,还有比上海阶更深的武功品阶,而且他应该不是我们三国之内的人。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未知的东西……莫非在大陆上除了三国还有其他比三国更厉害的国家,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啊。”初醒的最后一句不是说给子书和诚听得,他的这句不经意的自言自语倒是引起了子书和诚的注意。
“等会儿,你说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未知的东西?你知道了什么?”子书和诚激动的反常弄的初醒有些疑惑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子书和诚对这句话这么介怀,是介怀还是恐惧?
他从未见过子书和诚这么癫疯的样子,没错,是癫疯。他抱着头蜷缩在他的龙床上,看见旁边的软枕立即抱在怀里,如同失了心智的疯子,嘴里念念叨叨地还在说些什么。
“来了,他们终于还是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这是初醒唯一能听清楚的几句话,他不明白为什么子书和诚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让子书和诚畏惧的东西?
无论初醒怎么叫子书和诚,他都没有应声。疯疯癫癫的话语不停地说着,初醒在无奈之下只能打昏了子书和诚,他希望子书和诚再醒来的时候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子书和诚是他初醒的救命恩人,他不允许自己的恩人有着刚才那样懦弱的表现,并且他现在是皇上,要有一个君临天下的样子。
三个时辰后的宁陌睁开了眼睛,发觉手臂很麻,下意识的动了动,把乐舞灵弄醒了。
“宁陌,你真的醒了?师父,师父,你等我,我去找师父,让他再给你好好看看。”乐舞灵发现宁陌醒了之后开心的不得了,连忙大声呼喊着白阙。
“别这么大呼小叫,这都几点了,你不睡觉也不能不让三个孩子睡觉。”乐舞灵在红枫叶的房间找到了白阙,白阙正抱着幺儿哄幺儿入睡,乐舞灵实在太高兴以至于忘记了她的花舞宫里还有三个需要充足睡眠的孩子。
“快跟我来,师父,你很神奇哎,怪不得你叫鬼手神医呢,什么疑难杂症你都能解开。”乐舞灵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自然的拉起白阙的手夸赞他。
“你这拍马屁的功夫还是挺不错的,继续努力。”白阙轻轻地摸了摸乐舞灵的头,像极了一个师父宠溺着自己的徒弟,这样简单的画面却有着不能言说的温馨。
等到他们到了宁陌的房间,宁陌已经恢复了意识,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当她看见白阙来了的时候,她就知道是白阙救了她。还没等白阙走到她的跟前,她就开口说:“多谢黑古主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我在这儿睡了多久。”
“还好你醒了,不然我一辈子都会愧疚的,你睡了很久,久到我都忘记了时间。我好想你,宁陌。”乐舞灵趴在宁陌的怀里,就像一个孩子在无助的时候趴在母亲的怀里一样,此时此刻,她不知道宁陌对于她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她的属下这么简单。
宁陌是花舞宫的主心骨,是她乐舞灵的主心骨,她不能丢了她。
“对了,宁陌,你还记不记得你昏迷之前的事情吗,到底是谁把你伤成那个样子的?”白阙的问话让乐舞灵想起了一直以来她想问的重点。
“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他的容貌,他是蒙着脸的,一身黑衣,在我回来的路上突然出现,二话没说就想要我的命。他嘴里说了一句话,我想不起来原话了,大概的意思应该是花舞宫里有他的什么人,宫主,这个人有没有伤害你?”宁陌检查乐舞灵一番,被乐舞灵轻轻地推开。
“我要是有事还能在这儿跟你说话吗?你好好休息,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花舞宫的,休息吧。”
白阙和乐舞灵相视一眼,离开了宁陌的房间。
“以宁陌的话看,这个黑衣人的家人在我们花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