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赶忙看江戎的表情。
江戎看着沈非烟,眼神非常一言难尽。
沈非烟却压根没看他。
桔子觉得这个分手理由,也算是空前绝后了。
见前任,拼现任,拼工作,拼前途,充大头的时候乱方寸很正常,可方寸尽失成一个矫情作死的公主病,她有义务挽救她姐们。
还没想完,就见沈非烟忽然看向江戎,一秒神态变正常了,说,“你信吗?如果不信,我可以再给你几十个让你觉得我足够天打雷劈的理由。”
江戎:“……”
桔子拉沈非烟。
沈非烟沉着脸说,“所以说感情是很私人的事情,不要乱问人,也不要乱打听,不是你该打听的事!”
“进屋进屋。”桔子揪着她,抱着钱,把发脾气的沈非烟往屋里拽,又小声说,“好歹人家来给你送钱的。”
她回头看江戎,想说两句场面话,江戎一定要气走了。
却令她很惊讶,江戎没走。
放在以前,他一定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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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屋,沈非烟拿过咖啡壶,问桔子,“喝咖啡。”
她拿过两个杯子。
有工人正在打扫卫生,大门开着。
江戎进来,沈非烟迟疑了一下,多拿出一个杯子。
江戎抬头,看楼上也有人在打扫卫生。
桔子在沈非烟周围晃,抽空赶紧说,“刷外头的房子,也挺贵的,你刷邻居的干什么,你又没多少钱。”
“不协调。”沈非烟小声说,“想起来晚上就睡不着。”
这桔子倒理解,沈非烟有点强迫症式的爱干净,爱漂亮。
她不和“病人”计较,就说,“这房子这么大,你一个人,自然睡不好。但你别让我陪。我晚上要回去收拾四喜”
沈非烟说,“不用,我……”她一眼看到江戎,有了想法。
江戎打量了一周,过来说,“你准备回来多久?”
好像刚刚门口挨钉子的不是他。
沈非烟说,“正好,我找你有事,我妈说你把甜甜带去养了。我回来了,给我抱回来。”
她拿起旁边的相框,上面是年少的她,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狗。
神色变得温柔,她翻给江戎看,“他该回家了。”
江戎拉着高脚椅,在她对面坐下,喝了口咖啡,说,“以前面都不会煮,现在勉强会煮个咖啡。他过来,跟着你饿肚子吗?”
“不是有狗粮吗”桔子插嘴。
江戎看着那咖啡说,“甜甜跟了我六年,六年别说口味了,多少东西都能变,何况他从来没有吃过狗粮。”
桔子说,“那他吃什么?”
沈非烟按住桔子,用眼神示意,“别和他废话。”她看着江戎,“他跟着我,以后我天天给他吃牛排。”
江戎放下杯子,说,“你连自己都养不活,别逞强了。”
沈非烟似笑非笑,眼神挑衅地说,“别总用六年前的眼光看人,我已经不一样了,就像你也在变,大家都别看过去,只看现在!给我五分钟,我喂饱了你,甜甜还给我。”
江戎抬眼看着她,冷了脸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五分钟就完事的。”
“噗——”桔子捂着嘴,端着咖啡直接闪一边去。
沈非烟气的顿时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