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已经过去了,从韶府出来三个人,从安阳分别往三个方向离去了。
一个是“北斗差”韶挹,带着自己的兵器七星勺。另一个也是“北斗差”韶挹,没带自己的兵器。还有一个与另外两个韶挹一样服饰的人,带着大勺子,但却蒙着面纱。
后施容,田佩雨,还有瞒着强妙娃私自跑出来的赖显纯,都追的是那个没带兵器的,一连追了几天终于找寻上。
有件事情比较怪,只听说韶挹多年来习练的是七星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用起链节枪来。
那链节枪与一般链子枪的长短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双刃枪尖两侧有锋利的倒钩,而且枪身每一节较之都短得多,节数较之多得多,应该是为了便于携带。
田佩雨的兵器叫“锤链凿”,一条不算长的铁链子,一头连着一柄短柄铁锤,锤头呈圆柱形,横置于柄端,另一头连着一个凿钉,与链环连接的地方不是在钉子帽上,而是在凿钉的末端有一个结实且较大的环子穿过紧贴钉子帽下面的钉身,可双手各持铁锤和凿钉做短傢伙用,也可抓住凿钉抡铁锤如流星锤一般用,当然,反过来抡也可以。
现在他想对付的眼前人用的是长软兵器,虽然他的兵器链子不如人家的节链长,但吃亏不在于此。
使电母铜镜双牌的后施容一个劲巧快地拦着他的兵器,两镜之间的链子总想锁住锤链凿的链子。
所以,此时的韶挹主要对付赖显纯的人骨双节棒和梅花狗头棒。
“你到底想不想见‘情侠’大人?总拦着我干什么?你不制住姓韶的,一会儿就让人家讨个便宜去了。”“你怎么总是那么爱冲动?什么事都要靠武力来解决。你就不会有话好好说吗?”
语毕,打磨得锃光瓦亮的铜镜牌一反光,两道利闪也似的光芒直刺田佩雨的双目,令他后退了几步。
“对,做什么事也不能全依仗着武功的强横。”没错,插话的声音就是韶挹的声音,他一边跟赖显纯动手一边对旁边已过了好几招的田、后二人动口到。
“那你就趁早说出‘情侠’大人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大家都能省些力气。”赖显纯边提防链节枪边道。
“那好,你先停手我就告诉你。”“你也太鬼了吧!让我停手?那你还不跑没影儿了。还是你先快些说出实话,我马上停手。”“‘疯狗’赖显纯可真够疯的。我要是随便瞎编个地方让你去,你会知道真假吗?”“那你就带我去。”
赖显纯自认被戏耍,由怒生疯,双棒一通紧逼,把链节枪能发挥的“战地”夺取了三成。
可韶挹以退为攻,往后一退,“战线”又被拉长,灵活不死板,变化不固定。
一条“疯狗”要是看见了“肉”而吃不到嘴,怒不可抑到什么地步自是不想而知的事情。
可“疯”怒了没多久,一位老武者不知何时赶来了,并食中二指做剑攻赖显纯的脊梁骨,“小心,你快离开,量他们不能拿我老头子怎么样。”
当时在场的田、后、赖三人登时惊中带喜,喜上眉梢,以为是“情侠”大人到了,后施容和田佩雨立刻凑了过来。
那韶挹自也就拖着兵器顺当离开了,看来暂且是没人再想追他了。
可是他们看了一会儿那老人的出手,又马上感到不对劲了。
那老人骈指使的剑法虽然凌厉老到,但绝对不是“地君情泪”。
“上当了。”田佩雨高喊到,然后转过身又去追韶挹。
后施容怕他越发的孟浪,也就随着追了下去。
那老人想去把他们拦住,可心有余力不足,一个赖显纯虽然不算什么厉害脚色,可她的“疯”劲蛮得很,索性能阻住一个就是一个,等把她解决了再去帮小心也不算太迟,之后遂就沉着对战,要尽快排解眼前的麻烦。
田佩雨脚底下的功夫还真不算弱,等追上后,手里的凿钉抛出,不为杀人,只为能缠住韶挹的脖子。
韶挹一觉脑后生风,立刻缩颈藏头,身往后退,边退边转身,一链节枪直点田佩雨的小腿,也不为杀他,就想让他别再追了,看起来,这个使链节枪的韶挹现在就是想“逃”。
田佩雨纵入半空中,又一锤掷出,砸韶挹的脚面,还是要让他不能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