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杨怀仁最近衰神附体,也是没办法的事。
赵霏儿怒极的一鞭抽过来,杨怀仁酒醉初醒之间边倒退着边跳起来,又躲过了一回。
这一鞭没抽到杨怀仁,却抽在了赵頵最喜爱的楠木书案的桌腿上,碗底粗的楠木桌腿脆响一声便断成两截,整张书案砰然倒塌,桌上笔墨纸砚跌落了一地,王爷得意的飞白书新作也被泼了一团墨汁,毁于一旦。
“哦……你爹最喜欢的大作被你毁了,一会你爹爹酒醒了看叔叔不告你的状,你等着受罚吧,哈哈!”
杨怀仁指着她大笑,赵霏儿怒意更盛,通红的鼻孔里扑哧扑哧的喘粗气。
这么一来,她也顾不得许多了,一通乱鞭抽了出来,杨怀仁高接抵挡,四处躲闪,不大会儿工夫,赵頵本来儒雅精致的书房已经被抽烂的不成样子,仿佛刚刚有十二级台风刮过了一般。
赵霏儿边打边骂:“臭蟊贼!你是谁叔叔,今日不抽死你这个口不遮拦的恶贼,本郡主就跟你姓!”
“我跟你爹称兄道弟,你不喊我叔叔喊我什么?跟我姓?杨霏儿这名字也挺好听的,哈哈!”
小萝莉调戏够了,杨怀仁趁着她一鞭抽出去还没收回来的空档,把手中那卷宣纸展开朝着她的脑袋罩了下来,自己瞧准了一个逃跑的空隙,准备夺门而出。
倒霉就倒霉在一帮看热闹的太监身上,杨怀仁刚推门出去,由于自己冲的太猛,不偏不倚的跟在门外围观的一个太监撞了个满怀。
两人身高差不多,脑袋和脑袋硬撞在一起,“梆”的一声,两人分别向身后摔倒,杨怀仁直觉脑袋里一阵嗡嗡声乱响,眼前顿时漫天星斗。
赵霏儿双手胡乱挥舞着扯破了罩在她头上的宣纸,眼前寻不见杨怀仁踪影,咬着牙正要骂人,等回过头来看到他跟门口站着的一个太监脑袋碰冬瓜似的撞在一起,忍不住叉腰大笑起来。
“哈哈,活该!让你跑,这下让本郡主抓到了吧,看本郡主怎么折磨的你哭爹喊娘!”
赵霏儿寻不见绳索,情急之下,顾不得男女有别,随手扯下了杨怀仁的腰带,把他反绑了起来,又吩咐几个内侍和丫鬟把他扛到自己的异兽园里去。
王府的下人们认得杨怀仁是王爷的朋友,可谁也不敢忤逆一向跋扈的郡主,只好按照她的意思七手八脚的抬着晕眩之中的杨怀仁来到了郡主的私密领地。
杨怀仁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被他们抬着在王府里绕了几个圈,才来到一个王府院子深处一个偏僻的所在。
等他被仍在了一间撒发着腥臭,光线阴暗的大屋里,才慢慢转醒过来,听见赵霏儿在门外厉声训斥着几个奴婢。
“谁敢去我父王哪里告密,舌头给你们剪下来!都滚远点,没有本郡主吩咐,谁敢靠近这房子半步,哼哼……”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赵霏儿走了进来,看着被反绑着趴在地上的杨怀仁,她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杨怀仁看着昏暗里的赵霏儿,论相貌真是一个美人的坯子,他老赵家这些子孙说起来还都算是俊男美女,就是这些龙子龙孙们的爱好都有些奇怪。
眼前的这个郡主,看来也不是个善类,明明长的衣一副天真烂漫的小萝莉样子,笑起来却奸诈的很,眼神里全是阴冷,让人忍不住冷得起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