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口上不提,但内心却十分渴望力量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不能修炼的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小迟,你说的可是真的?”
秦长天颤瑟地朝陈迟问道。“当然,我不可能在这事情上骗你们。”
陈迟淡笑道。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响起了粗重的呼吸声,他们那呆愣的眼睛暴射出前所未有的光亮。他们有救了,他们又能修炼了。“好好好……这样我就算死也无憾了,无憾了。”
秦长天颤抖地握住陈迟的手,连说了几个好,眼中涌出泪光来。其实他自己恢不恢复没有太大关系,可莫双行几个还有大好年华,他们不能就这样毁了。如今陈迟能解决这件事,那压在他心口的那块大石,算是能够放下来了。陈迟反握住秦长天的手:“只要有我在的一天,玄天我帮你撑着。”
秦长天顿时愣住了,陈迟的性格他还算了解的。从不轻易许诺,但一旦说了,就算死也一定会做到。所以这句诺言,就是陈迟的最大归属感,也是玄天的最大底牌。这次秦长天没有再说话,重重握住陈迟的手。两男人的感情迸发,全隐于无言中。同时间,莫双行几人不约而同地站在陈迟的身后。看到这一幕,秦长天紧抿的嘴咧笑起来,笑中带泪。待所有人收敛情绪后,陈迟才开口道:“炼制修复你们灵窍的丹药,还需要点时间,待完成后我第一时间拿来给你们。”
“可还需要什么药引?我看一下我们玄天有没有。”
秦长天正色道。陈迟摇了摇头:“药引够了,现在只需要时间而已。”
“那行,有任何需要你再跟我说。”
秦长天并没有多问陈迟是什么丹药,也没有问他是如何炼制的。从三院大比再到不久前的大战,他算是看明白了,陈迟身上必有大秘密,但是他没打算追问。“赵老和古老的墓在哪?我想去祭拜一下。”
陈迟沉声道。此话一出,林洛月,莫双行还有林静都低下头颅,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老赵为了让我逃走选择了自爆,他没有墓。”
秦长天痛苦道。陈迟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了,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当时是如何的惨烈,赵战又是如何的绝望。一旁的莫双行和林洛也相继流下泪水,赵战是他们的师父,他们的悲伤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绝赵老立个衣冠冢吧,绝不能让他死后没有家。”
陈迟悲恸道。“好,我们给他立个衣冠冢。”
秦长天重重点头。“院长,我们兄妹有一事相求。”
这时莫双行站了出来。“说。”
“我们兄妹想亲自为师父立衣冠冢,还请院长成全。”
秦长天看了两人一眼:“可以,但是此事不急,等我们都好了,我让全院的人为老赵送行。”
“多谢院长。”
莫双行和林洛月齐齐躬身道。接下来他们又聊了片刻,陈迟这才提出告辞。离开房间后,陈迟特意把林静叫了出来。“感觉如何?”
陈迟开口道。林静扯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没事,已经好很多了。”
“古老和那些弟子葬哪了,带我去看一下好不好?”
陈迟深吸一口道。要说他最痛苦的事,无疑于古慕尘死在他的面前。尤其那句:如果有机会,好好活下去。更是时常萦绕在他心头。林静脸上的笑容收敛,默默道:“你跟我来吧。”
十分钟后,在林静的带领下,陈迟来到了玄天学院的祖墓内。当来到古慕尘的坟墓前时,林静先一步跪了下去,低垂着头,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陈迟也跟着跪了下去,先叩了三个头,才开口道:“古老,小迟来看您了,我会听您的话好好活下去。”
说到这,陈迟的声音转冷:“我在这里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提着龙天子的头来见你,如若做不到,我愿自尽于此。”
话毕,陈迟便重重地叩在地上,“谢谢!”
嘀嗒嘀嗒嘀嗒!这时陈迟的泪水再也绷不住了,一滴滴地滴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陈迟这才站起来。这时林静已经站在一旁等候了,她此时双眼红肿,一看就是伤心到了极点。看到这,陈迟嘴角动了动,想劝又不知如何劝,最后只能伸出手拍了拍林静的肩膀。林静压抑住的情绪再一次缺堤,整个人扑在陈迟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哇,呜呜呜,师父他养了我十七年,整整十七年,可我都没有来得及报答他,哪怕一天也没有。”
“师父为了我能有个好的未来,耗费了所有心血,可我就是不行,其实我也想成为他的骄傲啊,我是真的想的。”
“现在他死了,我没亲人了,再也没有了,呜呜呜……”陈迟仰起头,泪水模糊了双眼,他能感受到林静内心的崩溃和痛苦。其实古慕尘的死怪他。他欠古慕尘一条命。更欠林静一个交代。片刻,陈迟下了决定,僵直的手轻拍着林静的肩膀:“谁说你没有亲人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亲哥,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谁若欺负你,我拼尽所有也要弄死他。”
最后一句,陈迟说得铿锵有力,前所未有的坚决。林静听完陈迟的话后,哭声更加大了,仿佛要将情绪都宣泄出去。不知过了多久,林静才停下来,抬起头看向陈迟:“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陈迟揉了揉林静的头道。“嗯。”
林静重重点头,晕红的眼神又滚落泪水。但是这一声回应,也算是彻底确定了两人的兄妹关系。接下来陈迟又一一拜祭了那些死去的弟子。“走吧,我们先回去,你这身体要多休息。”
陈迟笑了笑道。“好,我听哥哥的。”
林静应了一声,紧跟在陈迟的身后。将林静送回房间后,陈迟这才朝自己的擎天峰走去。而在他刚来到峰脚,便看到姜太虚和洛古图在那里等待着了。“姜院长,洛兄,你们是有事找我?”
陈迟开口道。“的确有事找你。”
姜太虚应道。“那先上我擎天峰再说。”
“那就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