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似乎很难融洽,除了这个疼爱自己的爷爷,别人对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督帅似乎都很忌讳呢……
“父帅,熙儿的话虽然莽撞,可也只不过是坦诚直言。您即使再气,却也改变不了事实。父帅难道要因为这个半路而来的督帅而引起众怒吗?”又一少爷站出来说道。
他们往日都很惧怕这个威严的父帅,单独面见时大气都不敢喘。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叫法不责众。
这督帅刚出现就这样“趾高气扬”,这时候要是不趁机削削她的气焰,以后止不住多么猖狂呢。
淮西大帅眼看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对自己的决定产生质疑,且当着心爱的孙女面提出,顿时脸上挂不住。他顿时火冒三丈,怒气腾腾地拍案而起:“你们这些逆子!都要反了是吗?”
“父帅息怒,千万注意自己的身体。”那些军政大员一个个沉默,但大帅的子女却是纷纷站起。
楚墨一脸看好戏的目光落在倪欢欢身上,闭着嘴浅笑不语。
“爷爷,您别生气……”倪欢欢不知该怎样安抚暴怒的淮西大帅,再看下面众人冷漠的神色,一时心凉悲戚。
“督帅的画技这么高超,不愧是列柳城声名远扬的首席画师呢,听说列柳城的督军钱多多与督帅关系匪浅?不知这事是真,还是假呢?”楚灵熙忽然冷笑着看了眼倪欢欢,有意要揭短。
要知道如今的列柳军与淮西军势同水火,新督帅竟然与列柳军的大员有瓜葛,那可非同小可……要是真有人借此夸张声势,倪欢欢岂不是要背上奸细的污名?
“你……”倪欢欢脸色瞬间苍白,目光中怒气浮现,却又强忍着。
楚灵熙背对着大帅,挑衅的目光望着倪欢欢,幸灾乐祸的冷笑破坏了她脸上的那股美感,让人觉得阴毒寒冷。
分明就是要倪欢欢难看,故意让她下不来台。
然而,还不等倪欢欢说些什么,淮西大帅已勃然大怒。
要知道这列柳军的督军的真实身份,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的。
说他的孙女与那个人有瓜葛……胡闹!荒谬!
他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要是真被人察觉出什么,不,不会,没人会知道!
脸色变了几变,淮西大帅寒着脸瞪向楚灵熙:“放肆,你这话中什么意思?质疑本帅的决定?是要连本帅也不放在眼中了吗?来人呢!将她给本帅拖出去!”
楚灵熙不曾想自己的一席话竟然成了出头鸟,父帅往常对自己还是不错,即使再怒,也不至于怎么样,可怎么现在……
脸色大变,她不甘心地低下头,变了语气,一副委屈的样子:“父,父帅……熙儿不敢,熙儿知错了。”
“拖下去!”淮西大帅冷然一喝,依然要把她拖出去。
楚灵熙听了这话,薄唇一咬,眼中恨然夹杂着不甘。
有那么一刻,倪欢欢以为她会昂然的质问淮西大帅为什么这样偏心,只是,她似乎又因什么而生生压下了心底的怒气。
望着她的眼光更加阴毒可怕了,倪欢欢不想与什么人结怨,当即小心地拉了拉淮西大帅的衣袖:“爷爷,你不要生气,祺儿想灵熙姑姑应该也不是有意的……今天是祺儿的欢宴,爷爷就不要赶她出去了……祺儿再给你画幅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