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车仰头叹息了一声后,便起身提着两个空瘪的酒壶离开了。
项声在五天之后抵达了齐国的都城临淄。
这种速度来得很快。
完全像是秦国的国书方才送出以后,他人就已经出发了。
许多人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一点。
可是,很多人却又选择沉默,只当做自己未曾看出来这一点。
这看起来更像是秦国对齐国的一种无声蔑视。
我已经吃定了你不敢不投降。
我来,只是告诉你该怎么投降而已。
并非是告诉你,我准备让你投降。
田儋果真病了。
来的非常突然。
就像是生了重病的项羽一样。
他此刻整个人躺在床榻上,浑浑噩噩的说这一些奇怪的话。
甚至连发音都已经没有办法连贯在一起。
项声亲自来探望田儋。
说好听点是探望。
实际上,就是来确认一下,田儋是不是真的病了。
还是在这个时候,和自己玩弄什么小心眼儿。
随行的秦军中,自然也有精通歧黄之术的人。
自从药宫在稳定地向着大秦军中输送人才之后。
这也几乎变成了秦军的标配。
军医诊脉之后,微微看了一眼项声,随即浅浅的点了点头后道:
“心脉大乱,乃忧虑过甚所致。”
田横在一边上焦急地问道:“能否出手诊治一二?我等感激不尽!”
“可以!”
医者说完这话后,却又迟疑了片刻,他看着项声,用眼神询问起来项声的意思。
同时,心中也开始有些责怪自己方才的话,似乎说的太满了。
应该先征求过项声的意思之后,再说自己的看法才是。
项声倒不在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后说道:“如果可以诊治救活的话,那自然不能不救……”
他的话忽然停顿了一下,看向了田横:“齐王是什么时候病倒的?”
“三日之前。”
田横没什么隐瞒。
项声便道:“那却不知,齐国归顺为大秦的事情,齐王是否也知道呢?”
“自然……自然知道。”田横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