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向一片落叶跌了下去!
傅勋张着双臂,身子朝我坠下去的方向扑去,时间仿佛静止了,在我坠落的瞬间,他紧紧的抱住了我。
由于坠力,我压在他身上,他抱着我仰面摔在地上。
“傅勋?”我压在他身上,惊恐的看着他。
他的嘴角忽然漾出血来,挤出一抹笑,肺子里呛着气,“我……!”
随后他便说不出话来,肺子里像呛了血,嘴里的血沫呛出来。
傅家的人把我从他身上拽起来,摔在一旁。
婆婆大哭,扑在傅勋身上,用手给傅勋擦着嘴上的血沫,“勋儿,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要妈妈怎么活?”
“许念,你就是个扫把星!”傅振业狠狠的踹了我一脚。
“你……你住手!”傅勋嘴里呛着血,说不出话来,却眼里透着一股子狠,硬是吼了一句:“我,我的……!轮不上你!”
“你这是做什么?”我坐在地上,斜眼看傅勋,“我入狱流产你不管,现在装什么情深意重!”
“咳咳……”傅勋咳的越来越严重。
婆婆恶狠狠的扫了我一眼,“你入警局那几天,你爷爷每隔几个小时就有病危通知书下来,他忙的根本就不知道你进了警局!”
“什么?”我怔怔的看着傅勋,看着他不停的咳血。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他们把傅勋抬上救护车,我也呼吸困难,一同被送到了医院。
我只是皮外擦伤,而傅勋却伤的很重,肋骨断了,反插入肺中,而且还有脑震荡。
病房外,婆婆和傅振业像看着九世仇人一样看着我。
反而是姑姑傅佳淳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好在傅勋没事。”
他们忙前忙后的在病房里,而我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一直坐了一整天,我想不明白,傅勋为什么救了我?
我入了警局,他不清楚吗?
我一直觉得,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可他为了我,把他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
半夜里,由于爷爷那边还要办丧事,婆婆给傅勋请了护工,所有人才离去。
从始至终,没有人再指责我,甚至没有人再和我说话。
待所有人离去之后,我进入病房,看到傅勋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我坐在他病床旁边的凳子上。
我从未见过他有这么虚弱的样子。我握着他的手,脸颊贴在他的手上。
病房里静悄悄的,他睡着了,我轻轻的说:“勋哥,是我误会了你,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的。”
他的眉头楚在一起,可能是梦里有不快乐的东西。
我越想越难过,绕来绕去,原来他还是他!
我的脸颊趴在床边,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护工叫醒,护工要我去一旁,他要给傅勋擦身体。
我慌乱的站起身,看到傅勋也醒了,他的眼底里没有任何情绪,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
“勋哥,你感觉好没好点?”我有点不敢开口似得,嗫嚅着问。
傅勋没有理我,也没说话,我想他可能是肺痛,所以说话会痛,才不理我。
可是一整天,他的眼睛就算看到我,也不见像从前一样带着冷淡或者漠视,或者鄙夷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