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季,寒冷却热闹。
李昭这次出差,不只去了山西,而是带着工部司水的官员,沿着黄河的岸边走了一趟。
回来之后又黑又瘦,瞧着怪可怜的。
腊月廿三他的生日,李昭推说山西人民还在受灾就没有办宴席。
拉着宋清月一道在园子里看李琨骑他的小木马,耍他的小木棍。
“开春之后还要再去一趟山西。”李昭抱着宋清月坐在一张藤椅上说起来年的安排,嗓音里带了几分少有的慵懒和疲惫。
李昭拉着宋清月的手,细细摩挲她手背上细嫩的肌肤,想起宋清月才二十一,而自己过了这个生辰就已经二十七了,他忽然嘟囔一句:“为夫是不是老了?”
“说什么胡话呢?!”宋清月白他一眼,“你这么说自己,父皇可怎么办?”
李昭哈哈一笑,圈住宋清月亲她的面颊:“为夫都快三十了,可月儿还像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似的。”
“你今儿怎么了,嘴怎么甜?不知晓的还当是我过生辰呢!”
李昭不答,只轻笑了笑,怀中抱着妻子,眼睛瞧着正在与看不见的坏人做战斗的小豆丁,咬咬宋清月的耳朵,问道:“咱们什么时候给阿琨添个弟弟?”
宋清月道:“再等几年吧。两个孩子年岁太近了也不好。”
这话有道理,李昭赞同。
不出意外的话,李琨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他的弟弟们日后便都是他的臣子。
若是两人岁数太相近,兄弟两人肯定要打打闹闹,长大之后,那个将要为臣的皇子难免心里不服输、不平衡。
可若是弟弟生下来,就受大哥的压制、领导,从小到大习惯了,长大心里上可能会相对容易接受一些。
当然,这只是做父母的一厢情愿,若是小的实在生了野心,做父母的也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兄弟相争。
理想情况下,大的压制住小的,小的尚且能活命,或是大的被小的压制住,那么大的基本上就活不成了。
这些事越想越烦,宋清月摇摇头,把这些麻烦的想法甩脱了,闭上眼缩进李昭怀里,专心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之后的整个正月怕都是没有空闲的时间了。
——
二月,京城的雪终于开始融化。
建造公园的方案经过几番调整之后,终于选了最简洁、省钱的设计。
公园的改造工程动工之前,倒是城东和城西的小学改造工程率先开始动工了。
宋清月将宅内比较贵重的家具调出一些来堆放去了别的空置的宅子里,接着在室内用木头打造出讲台。
放上桌椅之后,最重要的步骤还是把顶上部分瓦片改成透光玻璃的,以保证室内最大程度的采光。
而公园的改造工程大约在三月中旬开始。
李昭再次去前往山西,视察灾区情况,以及新河道的工程进度。
宋清月除了除了在工地做监工以外,就是面试来小学应聘教师工作的应聘者。
教授识字课的教师依旧只“秀才”学历,不过在学校建成之前,宋清月要求他们熟练掌握简体字书写。
并且在新开的两个小学里,也只教授简体字书写,并按照自己指定的教材授课。愿意就留下,不愿意立刻换人。
至于那些志在科举考试的学子们,则需要在第一年成绩优异,才能去科举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