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跟着那祭祀中年,进入密室地道,竟有一条人面石兽阵的诡异通道,有神念都未必能够通过,必须要有类似阴阳眼的重瞳,感知人面石兽的阴光稀密程度,避开密集阴光,那祭祀中年也是如此,他也仗着速度避开密集阴光,到了对面石门外,就知道这地道内部必然是宗庙的重要之地。
可是,他刚到石门外,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这地下通道很安静,已经没了那祭祀中年的脚步声,所以,这声音来的突兀,把他吓得头皮一麻,忙转到门外的墙壁后面,紧紧贴着,随时准备暴起。
但是,等了片刻,那凄厉惨叫声,又停了下来,周围又变成死寂之地,好像刚才那凄厉叫声从来没有发生过。
许风紧皱眉头,那凄厉叫声,竟然是个女子声音,难道这些祭祀在做些龌蹉勾当?心中顿时一怒。
宗教祭祀,他本就没一点好印象,在前世,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看到很多历史上宗教祭祀的可怕与邪恶,他们做什么恶事都以宗教名义来开脱,推卸责任,杀人放火,奸杀掳掠什么恶事都干,还不受法律制裁,这就是宗教,没有半点人权。
许风小心的窜入石门中,就看到摆在他面前的竟有三条通道,刚才那个凄厉女声好像是从左边通道传来的,不知道那祭祀中年去了那条通道,侧耳倾听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许风想了想,管他的就选择左边,小心地窜过去,是一个弧线通道,通道之上也有灯罩,但光线不强,他睁开重瞳,没看到什么异常能量波动,没有阵法。
拐了百多米,他就看到前面有个亮光出口,却忙谨慎地贴着墙壁,尽量在这光线暗处,隐藏自己的小小鼠身。
因为他刚到这直线通道的时候,就听到一些呼啦呼啦的声音,好像在压鼓风机,其中还有些细微声音,可惜夹杂在这鼓风机中,有些听不清楚,心中纳闷,在这地下密室中竟出现鼓风机,这下面到底在弄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除了听到这鼓风声音外,没有感知到其他的任何变化,温度、气味什么都没有,就更加皱眉,但等了片刻,却没有人从出口中,就悄悄的贴着墙根,摸到门口的墙根处。
引入眼帘的是一面墙体,似乎很长延伸进去,这里应该是个大石室,
四米多高,在这面墙的地方,却蹲着两尊双头怪豹石像,头额有两根犄角,在两侧耳朵处还有犄角,嘴巴张着,都朝着一个方向,虽然是豹身,但他的毛发似乎因为遇到了大敌一样,全身炸毛,根根竖起,如狗地蹲在那里,爪子尖利弯曲的抓着石头,做出攻击状态。
许风虽然不认识这双头怪豹,但这形象非常凶恶,似乎稍不注意,就会扑过来咬你,不知道将这两尊双头怪豹凶兽石像放在这里干什么?
这时,那鼓风的声音也真正的响在耳旁,其中还夹着喘气声,许风先查看这石门状况,还好没有阵法,就小心的探头去看,渐渐的,就看到一个石台,上面站着个光膀子的壮汉,拿着一根棍子,在拼命的搅动什么,汗如雨下,但是脸上表情木讷,好像白痴一样,愣了一下。
他又将目光稍稍撇过去,就看到在木讷壮汉边有一尊六足大鼎,鼎口很大,那根棍子就插在鼎口中,似乎搅动着里面的液体,滚滚热气就从鼎口中冒出,但是那些热气汇聚到石室顶部,竟出现一面圆形密纹的阵图,将那些热气挡住,又凝聚成液体,落入了鼎中,如此循环,难怪他没有感到任何热气跑出,是被循环利用了,估计热气中有药力!
而在这六足大鼎的下面底部,还有个聚火凹槽,熊熊烈炎正在焚烧着六足大鼎的地步,在聚火凹槽周围同样有一道环形密纹阵图,似乎挡住烈炎的热气跑出,而在凹槽的一侧有一个扇形风箱,很大,旁边还有一个壮汉正在踩着风箱的木板,同样木讷白痴,一下一下均匀的踩动风箱,当然,这风箱也有聚风阵纹,风力就呼啦啦的吹动。
而在这个六足大鼎的旁边,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泡着一壶茶,茶杯中还有些热气,在旁边坐着个腰杆笔直的蓝衣人,背对着许风,也就看不清这到底是老是少,但如坐姿笔直,必然阳刚勇武,意志坚定之辈,就微微皱眉。
许风不敢轻易发出声音,打扰这蓝衣人,就小心地继续看向背面这个墙体,脸色却非常的难看,在这墙面也还有两尊双头怪豹的石像,他们的豹口都是朝向六足大鼎,然而,在靠石门的边角墙面,挂着几个人,他能看到的就有六人,四男两女,都是青年模样。
他们说是被挂着,其实是被用类似棺材钉这样的大钉子,钉穿了双手、双脚,如大字型的钉在墙上,好像标本一样,除此之外,在他们的肩胛骨、腰骨、膝盖骨等处也都钉了棺材钉,鲜血顺着这八九处伤口留下来,将墙面染红的猩红刺目。
现在他们的身体还在流着鲜血,他们的身体看上去还饱满,富有弹性,应该才被抓了没多久,不超过一天,否则,这样的流血速度,早就死了,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半死不活,应该是用了什么秘药,将他们弄得昏迷,不知道疼得流血?
许风还敏感地感知到这些被抓人的气血很旺盛磅礴,绝对是先天级的修者,等他微微向下低头一看,却差点气疯了,这些人竟然如此邪恶,在这些人的墙角下面,竟然分别有一个引血凹槽,将那些先天修者的精血通过凹槽引出来,不用猜,肯定也是引入这六足大鼎之中。
这蓝衣人到底想干什么?竟然用活人来炼制,这样邪恶的手段,都能想得出来,这比生魂虫噬都还要邪恶恐怖几分,难怪这两个壮汉如此木讷白痴,谁能熬得住在这样恐怖的环境下做事,只有疯子和白痴才能承受得住。
许风差点把牙齿咬碎,但突然看到那蓝衣人放下茶杯,朝那搅动的壮汉挥了挥手,忙忍住怒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