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暗自思琢着,锦儿却又与他心心念念的那人诉说柔情去了。“东哥,我知道了你并没有负我,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这都怪我,是我蠢枉费了你这番情深。”她咬着唇都不敢直视他的脸,可能是觉的自己少了些资格,多了些愧疚难堪。
那被唤作东哥的男子,只是释怀的笑笑,仿佛在用眼神说着“我怎么舍得怪你呢。”见他穿的单薄还满身伤痕,锦儿便从衣柜中取出那年为他缝制的中衣给他穿上,脸不自觉的又润湿了她的脸。
她对他说道:“走,我们今夜就走,是死是贫都可以,只是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那男子用粗糙的指茧摩挲着她的脸,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眼。
锦儿这才注意到了他的舌根,原来已经被生生拔掉半截,她痛苦的把头向桌上撞去,好在男子以残损的手臂及时的拦了过去,这才免去了流血事件的发生。
锦儿的眼神中藏了很多没见过的神情,不知道是恼是怨还是伤,她猛力的锤着桌子说道:“我恨了这么久,疯了这些时日,竟全是拜我爹所赐,一生只爱一次的人,就这么被他毁了。”
她嘶声竭力仿佛要吼完这些年的辛酸,虽说这样的情节很让人心疼,可是现在的时机还容不得他们这般言情,我赶紧擦干忧愁的眼角,展开话题攻略。
“你之前说贺夫人想我做她手中一枚棋子有何深意?既然你们等下便要远走,现在不妨给我简略的说说,我现在也是在是迷糊的很。”这个话题应该能暂时分散他们的情绪吧,至少在向我诉说时能暂且忘记这些仇怨。
她抓住了递过来的那只手,被他顺势拉起,他们两两相望,最后锦儿让她的东哥谁在了床榻上休息一番,便同我说起了这前后的来由。
原来,她已然十六岁韶华,本是要以选妃制度参加盲选,内试,殿选等以搭配同等年纪未有妻妾的皇子。可由于疯癫之事假称休身养息,延后了些许时间,未赶上时期。
可是现在又到了为当朝陵王选妃之时,这陵王乃帝王非常宠幸的皇子,作为在朝中势力颇厚的司徒自然不能错过这次攀枝的机会,以她疯癫的样子自然是无法入选,此时他们便需要找一个类似之人起到李代桃僵的作用。
我傻笑了一声说到“所以,很荣幸的,我被看中了?”我笑的勉强,自己都有些嫌弃。虽说早早的便知道这没来由的善心好意绝对有蹊跷,可是当知道了,原来只是被当做代替品,原来厚待礼遇皆不过是逢场做戏,笼络人心对的把戏,我就还是叹惋委屈。傻不拉几的自己曾经还想把这里当做暂时停靠的港湾。
她见我没怎么说话,便继续说道:“你的模样真的同我十二三岁时如出一辙,看来他们真想以你替我,反正他们早就觉得我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老人吧,除了饭食供应,也就这样了。”
我觉得她好似比我的处境更差,只能抛洒开那些负面情绪,先给她的问题解决再说。于是我连忙安排起来,先是收拾了一些必要的物品,在拿了些衣物。见她二人还傻愣愣的站着望着我的举动,我顿时就炸毛了:“你丫干嘛呢,快来你们要带些啥我可都是猜的啊,快,自己来。”
“额,你不走吗,难道知道了我娘要让你替代我,你也不逃?”锦儿一边收拾着一边疑惑的问着我。“山人自有妙计,不懂了吧,露怯了吧,我若想逃有的是办法,你俩先撤,我掩护。”我完全忘了她是个古人,还向她抛了个媚眼。
她终于笑了,这是这些日子我看到的最美的画面。“都收拾好了吧,闭眼,看大神带你们飞。”反正以后都不一定会有相会的机会了,我便有些肆无忌惮了。男子闭上了眼,女子却停留的多看了我一眼,还似乎说着什么,我将这话理解为她和她相见恨晚。
“来,走你。”拉着他们以飞仙之术,越过了潺潺的溪流,跨过了密森的阴林,总算寻得了一个桃源般的地界。若不是身上还担负血海深仇,这个地方作为安享晚年之地也是甚好。
“这里离贺府已经很远了,位置僻静,应该是寻不到你们的,且安心的呆着。”我交代了一些,叮嘱了些常言,便转身回了贺府。他们没有留我,因为他们懂我这样的性子也留不住,他们也没有和我说再见想念,因为他们知道有些心情有时的表达就是无言胜有声。
有些人相处的并不久远,但情意却远远胜过朝夕相处之人,对于我,希望也能是这般视之。重回了锦儿的屋室,我坐下来开始冷静的愁思着谋算计划。
既然这屋子不能空着,既然还要帮他们掩护,那么我自身还是要好好伪装一番。于是我从胸口的衣襟内取出了私自带出的那几张人皮,撕取挑选了一番,选了一块肤色质感都极佳的,对着镜子易好了妆容。
镜中的人换了模样,我适应了好久才渐渐习惯。想着换了一张脸和整容差不多,光是自己接受都需要时间,怪不得熟悉的亲人都不愿子女们整容呢。哎,也不知道自己杂七杂八的想着什么呢。
闲暇之余,还顺道清理了一番屋室,既然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我就要帮着顶顶,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这些了,哎现在就让陆南依这个名字暂时隐身吧。
看着尤为天成的面孔,与锦儿相差的估计只有身高上的差距了吧。虽然,我是个妖,虽然妖长得快,但要达到她的身高还是要再养几天,方能见效。这些日子所要做的就是,吃饱喝足养肉肉,倒也还算轻松。
只是不知小婵少了我,会不会拳头痒痒,毕竟没人能挑起她的好脾气,让她百揍不挠的。我忽然想起要事,连忙翻着口袋,还好,还在,那写有仇怨图案的白帕子还静静的躺在手心。
“南依,南依?。”小婵在南依的门前呼唤了好半天,也没人答应。她便又去了好多她俩秘密的小地方,可是就是寻不到她的踪迹,便匆匆的向贺夫人禀告了。
“什么?南依不见了,难不成跑了。”贺夫人一贯的优雅平和全然不见,她愤怒的怒吼着。一旁的老爷先是一头雾水,他压根不知道南依是谁,只是见他的夫人这般激动,便问道:“南依?何人?”
“南依啊,就是那个和我们锦儿年少时很像的女孩啊。”“她?”一旁的贺老爷也有些坐不住了,昨夜他本想着去暗室好好“招呼”一下那个让他女儿疯癫的男子,谁知竟不见了踪影。原地还残留被劈断的铁链,他正有火没处发呢,谁知现在用来代替他女儿充当棋子的人而也没了。
他在椅子是左立难安,眉头深锁,嘴巴也不明觉厉的扭动着。“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前些日子还去了宫中,已经定下承约说今年必会让小女入宫殿选,现在。。。。。。那贺老爷明显说的底气不足,还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那孩子真不见了,你能寻的地方都寻了吗?”“是夫人,都找了可仍未见踪影。”小婵哭着说道。
“也罢,我早早便知道这个孩子并非池中物,只是没想到即使对她那般好都留不住她。也罢,罢了,小婵,先前指定给小姐送饭食的丫鬟竟生了异病,总是梦呓不断,日后,你便给小姐送食吧。“
“是。”小婵口上答应了,可心里却是寒然的,毕竟少了个小伙伴又要去服侍一个乖乖的小姐,实在有些不在她的预料。那日见到的小姐,没来由的让她心惊悚然,但主子命令她不能违背,她只能硬着头皮备好饭菜敲门送了进去。
我正美滋滋的躺着修养身息呢,转眼便看到了小婵,本是无意识的想要上前逗弄一番,后来想到自己已经不算是那个和她相依的南依了,只能紧绷着面瘫脸无视之。
没料到这小婵还是亘古不变的太善良,竟然还说要喂我吃。。。。。。我急了,虽说我有时有些慵懒,但也不至于要个小丫头片子如此特殊服侍吧。
她没敢看我只是温柔的低头说道:”小姐,今日起便是小婵伺候你的饭食了。”“额,先下去吧,稍后我在吃。”我故意压低声线说道。她却任然坚持执拗,硬要喂我吃,起先我是拒绝的,但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能坐起身由她折腾着。
但,只有一次哈,哎,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她喂我饭食是,总是鼓起勇气看了看我,看着看着便越发放肆了,居然换上了研究的神色,好在是先易了容顔,好在坐在床上被子盖着分辨不出身高的差异。
我俩现在身份上不同,所以这一次也没多做交流,她便收拾好退下了,我则是继续躺下养肉了。“为何总感觉,这小姐给我的感觉那么像南依,但,怎么可能吗,明明是不同的容颜,可能我太想太想南依了。小婵在心里嘀咕着。
“阿嚏,阿嚏,奇怪怎么裹得这么紧还打喷嚏?”我有些郁闷,难道真的是谁又挂念我了,我乐呵呵的脑洞着呢,忽然一条青涕流了下了。。。。。。额,就在它快要侵袭到我上嘴唇的领地是,我一个*的甩头直接给不留痕迹的甩飞了,不偏不倚就落在了我的鞋子内。
哎,上天阻绝我的去路啊,算了,我逼着自己闭眼,然后掀起被子,整个人埋了进去,开始继续呼呼大睡。吃完都不运动一下就睡得人也真是没谁了。
李代桃僵进度完成百分之二十,长肉进程今日超标,睡眠进程正在进行。系统滴答滴答的下着指令,通示这我的生活进度,替补进度,和养肉进度,也不知道同着身高一起飙升的会不会是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