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个鸡腿——
李狗腿这是良心发现了?
不管了,她都馋了一晚上,说什么都要啃得干干净净,才对得起自己的五脏庙。
赵朔站在回廊里逗弄鹦鹉,鹦鹉依旧高声唱着:爷是好人——爷是好人——
他笑了笑,将手中的葵花籽丢给它。
李焕上前,“爷?”
“拿去喂白眼狼了?”他也不回头。
李焕点头,“怕是高兴坏了。”
“你要是把自己这个月的俸禄都给她,她或许更高兴。”赵朔打着趣,转而揉了揉鼻尖,似乎真的有些不太舒服。
李焕蹙眉,“爷,还没好吗?”
赵朔一笑,“这辈子都好不了,知道该怎么办吧?”
“明白。”李焕颔首,“只是爷就听之任之?”
“在爷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的,除了摄政王府的那一对父子,还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胆子。”赵朔勾唇笑的邪肆,伸手抚着鹦鹉极为光滑的冠羽,“礼尚往来,可不能亏待才是。”
鹦鹉高声道:爷是好人,爷是好人。
桃花眼微挑,眼角眉梢微抬,好一副倾城国色。薄唇微启,似笑非笑,“是,爷是好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强人所难。”
李焕俯首,“卑职遵命。”
阿奴上前行礼,“王爷。”
“做的好,悄悄跟着,极力保护,不许任何人动她。”赵朔慵懒开口。
“遵命。”阿奴行礼。
回去的时候,夏雨已经睡下了,桌案上只写了两张字,歪歪扭扭。赵不像赵,朔不像朔,就那个雨字,写得还算像个字。
赵朔嗤笑,低眉望着鬼画符一样的白纸黑字,这丫头学什么都一学就会,唯独读书识字这一块,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这两日够她受的,查一桩这么多年悬而未决的案子,岂是一朝一夕可以了事的?
若非她还记得答应过他什么,知道回来要洗澡,要漱口,要除去一身的酒味,否则他绝不轻饶。终究这世上,很多事都是因酒误事,也有很多人因酒而抱憾终身。
所以赵朔滴酒不沾,他的脑子和思维,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容不得半点迷糊。
别人迷糊,误的不过是一人。
而他稍有不慎,误的将是赵家天下。
夏雨满以为自己能一觉睡到天亮,哪知天刚亮,便被赵朔拎了起来,“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