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说,蒋霓裳突然激动的开口道:“我就说那女人有问题,听如,他说她父母双亡,沦落到当街卖身葬父,又差点被一些混蛋地痞给侮辱了,后来被他救下,之后便一直留在郭府,如今是他身边的小丫鬟。”
额……好恶俗的戏码,她家二表哥看起来不傻啊,不会真的相信吧!难不成真傻乎乎的中了其美人计?
“若宋婳姐判断没错的话,那这女人便是另有所图了,恐怕是旁人安插在二表哥身边的棋子,霓裳,你不用难过了,只要揭穿了那女人的真面目,二表哥会醒悟的。”
霓裳被戳穿了心事,脸色一红,却叹息一声幽怨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一旁的宋婳嗤笑一声,挑了挑指甲盖,笑道:“妹子啊,我告诉你,天下男人没几个好东西,还不如自个儿生活的逍遥自在。”
莫名中枪的青城默默的朝外走去,后背总感觉凉飕飕的……
畔之都想要为宋婳点赞了,在这个封建时代,能有此觉悟的女人绝壁是时代女青年啊,膜拜中!
“我、我真的有那么差吗?为何他不喜欢我?为何他宁愿相信那女人也不相信我?”霓裳妹子十分悲切,她向来直率,在郭如玉面前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情意,因两人已定下婚约,她已将他看作未来夫君,可是一年的时间,竟抵不了一个月?
“按照目前情况看来,他是不喜欢,因为不喜欢,所以会下意识的选择他所偏向的人,就算明知道对方可能会有隐瞒,也不敢拆穿,而对于不喜欢的人,就算解释千万遍,也根本不会信,就算伤害了,也一点都不在乎,所以,爱情这东西,谁要是先认真动心,谁就输了。”
畔之讲完这番话之后,心有些许的微怔,对情她并未看透,对这一点却是深信不疑的,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所以,在他看到那女人躺在地上,而我作出推的动作实际上是想拉她的时候,他就直接断定,是我推的她?而且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他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一点也不在乎我这个未婚妻的身份?”
她一遍又一遍的自问,陷入在这样的困境之中无法自拔,畔之的话就像是警钟,敲在她心口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不爱吗?
那她这一年的百般讨好又算什么?是不是在那人眼底,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话而已!
畔之也默了,好吧,事情其实很简单,甚至是微不足道的,只是那女人耍了点小心机,然后郭如玉误会而已,但也就是这么点的小事情,让霓裳妹纸心寒,这真的很伤人。
宋婳风情万种的微挽耳际的发丝,嘲讽似的道:“男人多薄情,又喜新厌旧,就算满嘴的甜言蜜语,转身还不是一样会对别的女人示爱?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啊。”
畔之似乎听出了什么,看来宋婳姐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以她如今的生活姿态,伤未愈,情却淡了不少,她应该会继续这般肆意而傲然的活下去!
“其实,想要让二表哥醒悟,揭穿那女人的假面就行,若那女人有所图谋,必定会露出破绽,不过我所担心的是,就算他醒悟了,也未必能将那女人放下,然后喜欢上你,我不希望你受伤,所以,要继续还是要抽身,你自己想清楚。”
情之一字太过伤身,霓裳妹纸其实单纯的很,她玩不来那些阴谋算计,她应该值得更好受尽宠爱才对,也好比陷入这求而不得的困境之中无可自拔,那才是煎熬。
霓裳沉默着,心乱如麻也不知如何取舍才好,畔之则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事情已分析给她听,怎么做就是她的事情了。
宋婳倒是爱极了她这冷静的摸样,轻佻的捏着她的下巴,眯着上挑的丹凤眼,笑道:“你倒是看的通透,说吧,有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额,一来就问这么犀利的问题,她哪接的住啊,畔之罕见的扭捏着,摊手作无奈状表无辜:“这些日子光顾着生病受伤,没空勾男人。”
噗嗤一声,宋婳笑的前俯后仰,大声赞扬道:“你哪需要勾啊,光就站那,恐怕便有无数个男人巴巴送上门来,啧啧,这样貌这身段,就是女人也动心啊,妹子,这样吧,要以后你不想嫁人了,就跟姐姐我作伴如何?”
诶,怎么有种被轻薄的赶脚?畔之干笑了一声,不知应做什么表情才好,倒是一旁的霓裳,幽怨伤感完之后,心绪总算调整过来,看到两人亲密打趣的摸样,便有些羡慕。
其实说起来,跟畔之认识也没多久,对她从心底感到亲切,她会护着她,就算之前与郭如玉有了争持,她却依旧选择站在她这边,甚至费尽心机的开导她,这种温暖,对她而言弥足珍贵。
“你们感情真好。”
畔之与宋婳皆忍不住笑了,有时候,女人之间的友谊,并未那么脆弱,尤其是在这个时代中,女人禁锢太多,能有个知己,也是极难得的事,不必男人之间的抛头颅洒热血,却也足够温情,比如她与宋婳。
“不如我们三人义结金兰吧,我宋婳可难得看一人这么顺眼的啊。”宋婳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道,她性子也甚是直爽,看霓裳也挺顺眼的,又是畔之的朋友。
“我没意见,霓裳你呢?”
“当然求之不得啊。”霓裳笑弯了眉,心底极为欢喜。
“我年岁最大,自然是大姐,你们两个谁大一点?”宋婳问,言语之间甚是豪情。
“我,我十七了,畔之你呢?”
畔之默了默,然后十分不情愿的撇嘴说了一声:“十六……”娘的,她前世都二十五了好吧,两世加起来应该四十才对,亏了,亏大发了。
“哈哈,比我还小啊,那我就是你二姐噢,三妹!”
霓裳十分得意,宋婳也忍不住笑了,畔之看起来老成冷静的很,原来年岁这般小,还真是另人惊讶,三人之间的辈分就这么给定下了。
宋婳是老大,霓裳老二,畔之最可怜沦为老三,以后霓裳妹子都不能叫妹子了,想到这个就觉得很忧伤。
“趁着今个儿高兴,不如我们大醉一场如何?”宋婳兴奋的建议,难的来了兴致,畔之就算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宋婳特意取来几瓶酒,却单独给了畔之一瓶药酒,媚眼如丝道:“三妹,你身子还未好,只能喝些药酒,不然就伤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