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生红着眼,呆望着那本相册,眼泪刷刷的就掉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角落里那张婴儿床会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了。
因为曾经躺在那里面的孩子,不是农婆的,而是花旦的,是他和花旦的骨肉。
照片里,襁褓中的婴儿虽然很小,但是那鼻子和嘴巴却像极了武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武生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的孩子。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执行一个小小的任务花旦会用上一年多的时间了。
因为她瞒着所有人在这里生下了一个孩子。
怀胎十月,一朝临盆,整个过程的艰辛武生能够想象,他恨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在那一年的时光里没有陪在花旦的身边。
他能够理解为什么花旦会一个人承担这些,还跑到这个异地他乡来剩下那个孩子。
因为在江湖上,无论是他还是花旦都有太多的敌人,生下这个孩子,难免会被人当做牵制他二人的把柄。
“我什么都能理解,只是为什么你还要瞒着我,让我和你一起承担不好吗?”武生痴痴的将相册捧在怀里,抚摸着照片上花旦那略显苍白的脸蛋。
花旦就是这么一个要强的女人,无论遇见什么问题与困难,她很少会向别人求助,她总是习惯性的自己承担,自己解决。
有时候,花旦坚强得让人心疼,有时候,她又脆弱得令人揪心。
在一起这么久,武生当然是了解花旦的。
了解?
自己也配说了解她吗?
如果了解还会怀疑吗?
如果了解,还会在花旦以死相救的时候想要将其推开吗?
一想到这些,武生就忍不住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那一巴掌清脆嘹亮,让一旁的农婆都看蒙了。
不过正是这巴掌。让武生意识到了一个更为严肃的问题。
孩子呢?
孩子去哪儿了?
想到这里,武生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走到农婆面前指着照片上的孩子问道:“您知道这孩子去哪儿了吗?”
“%@#¥……!”老太太做了一个往外走的手势。
武生的眉头蹙起,因为他根本就没听懂。
这时。老太太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匆匆走向床边,转身之后,武生才发现,在她的手里多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信封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夫。禹,启!
这是花旦的字迹,武生认得。
夫!!
我不配当你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