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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锦衣若琳(第2页)

若琳将剑南虹安置在一个座位上,就去向店家要了几个菜,才回过身来照顾剑南虹。

剑南虹此时目光呆滞,表情痛苦,思路陷入不堪回首的往事中。

“描凤哥,你怎么啦?”若琳轻轻呼唤他,毫无反应,他也不禁急得不知所措,一把将剑南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剑南虹倒入他怀抱里,似觉特别温暧舒柔,微有淡香入鼻,竟有一种回到母亲怀里的感觉,他眼前跳过一幕惊心动魄的往事;

那是十年前,他还是孩涕童年时,住在京都‘风云第一镖’镖局义父家里,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从睡梦里惊醒,整个风云镖局已经处在一片火海里,喊杀声与惨叫声震荡夜空,好多的朝廷锦衣卫军校与公差捕快重重将镖局围困,他义父武功高强,为人耿直,因此得罪朝中权贵势力,被诬陷为判逆,遭朝廷缉捕。

剑南虹清楚地记得,他义父全家及镖局的镖师,趟子手全局上下都在与军校捕快激战,义父凭着手一杆风云单刀神出鬼没,立在院坝中,放翻了一大片军校和捕快,使那些军校和捕快不敢近前,只是呐喊,而就在此时,有一个人从军校捕快里越众而出,那人身段矫健,虎臂狼腰,团脸燕额,留有一部密浓的燕尾胡须,左手一条铜链,右手一支铁尺,义父就是丧身在他的链尺之下,之后,自己被一名老镖师抱着拼命冲出重围,途中老镖师流血竭乏而亡,老镖师临死时告诉他,杀害他义父的那人叫‘八臂金蜘蛛’栾天豹,是北五省及京畿巡案捕快总捕头,之后自己就孤独地亡命天涯……

此时店家掌柜替他们送上酒菜,摆好杯碟,他看看若琳怀里的剑南虹,关心地问道;“这位客官面色青白得好吓人,要不要叫郎中来?”

若琳提起酒壶一边向碗中盛满酒,一边回答道;“不必了,酒就是最好的药。”他又慢慢扶起剑南虹,向他口里灌进一碗酒。

随着烈酒的挥发,剑南虹脸色渐渐转红,头脑慢慢冷静下来,他想到;‘此时要凭借自己的武功诛杀栾天豹为义父一家报仇,或许不会棘手,但是如此一来,朝廷势力就会受到损失,五虎飞捕也就会自行瓦解,栾天豹武功智慧都是俱备一流的,只是他一味蠢忠朝廷,不会巴结谄媚,朝廷也是借用他的才能,目今江湖黑道猖獗,关外的满清鞑靼也意欲谋图中原,中原不能没有这些镇邪的人物,可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南秀公子毕竟是身负紫霄绝学的四大公子中人,心静则神明,胸中主意已定,一切以大局为主,个人恩怨暂时放在一边,情绪很快恢复如初,他从若琳怀里挣脱起身,端起酒碗对若琳道;“若贤弟,请!”方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若琳见他没事了,也高兴地举起酒碗与他碰撞共饮,二人边喝边谈些洛阳城的风土人情及典故旧趣,不一会儿,二人就谈笑风生,眉飞色舞,若琳那清脆如银玲般的笑声立刻震荡酒店,绕梁不息。

那边柜台上的酒店掌柜一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面如死灰的一个病书生,转眼间就活脱脱地谈笑风生,看来酒确实是医治百病的最好良药,回头也叫我老婆每天多喝些酒,她整天都是面若菜青,一步三喘,不知吃过多少药也毫不见效,何不一仿这书生,多喝些酒立马见效。

这时,店门外走进三个主顾来,一僧二俗,僧人进店就大声嚷道;“赶了一天的路程,肚皮早就巴背脊上了,店家,快上几道菜,开一坛好酒杯来!”声音粗壮,响若闷雷。

店家掌柜吓一跳,赶紧吆喝着去张罗酒菜,剑南虹与若琳不禁向声音那边打量。

僧人腰圆膀阔,身壮如虎,灰色僧衣,外面披了一领微放暗光的银灰色袈裟,胸前挂了一串佛珠,另一个是披着长发的瘦子,深褐色劲装,腰扎皮带,外面披了一件青色披风,特别是嘴唇上蓄有一对翘角八叉胡须,十分惹人注目,还有一个人却是一头的卷发,样模年青英俊,只是眉梢眼角带着冷厉的杀气,他是金色的衣着短靠,光着双膀,膀臂上文着一对鳄鱼怪兽,左边耳垂戴着一个很大的圆耳环。

三人装束模样奇异,决非中土人氏,定是来至域外异邦的远方不速之客,而且三人太阳穴处高高隆起,精透之光芒流溢瞳孔,分明就是个个身怀绝技的外域奇士,三人选一张桌子鼎形落座。

粗壮的僧人打一个哈欠,对其余二人问道;“咱们急匆匆地赶到洛阳城,好生在这里休整几日再去少林寺。”

“当然要休整几日,”八叉胡须的人接话道,他看一眼僧人对他道;“久闻洛阳城为中原古都大城,咱们当然要开开眼界,再说像你这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莫非还想急着去会少林高僧。”

对桌的剑南虹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禁暗暗留起神来。

此时,店家掌柜与小二为三人送上酒菜,僧人赶紧自斟一碗酒,端起来一口气喝干,擦擦嘴,大叫一声;“好酒,中土的美酒果然播扬四海,名不虚传。”他眼角余光随意一扫对面桌上的俩位白衣少年,不禁‘嘘’地长吁一声。

八叉胡须与戴耳环的卷发人也随着他的吁声一起向对面桌望去。

僧人直楞楞地盯住俩个白衣少年,其时他进店时早已经注意地到了俩个少年,只是匆忙间没有仔细察看,此时一碗酒喝下肚,轻松下来才发现对桌的俩个少年不同凡俗,他喃喃自语称奇道;“好俊俏如画的人儿,中土果真是地杰人灵呀!”

他偏头问八叉胡须人道;“加纳!你说这俩个美人儿是男儿,还是娘们?”

被唤着加纳的八叉胡须人略略思索,就脱口回答道;“从服饰装束上看应该是男儿。”

“那倒未必,”僧人连连摇头道;“中土服饰光怪离奇,贫僧不能以衣着取人。”说完,他站立起身来离桌向对桌走去。

来至对面桌前,僧人合什打讯问道;“二位施主有礼了,贫僧冒昧打扰,请问二位施主可是公子?贫僧出于好奇,别无它意,二位施主莫怪。”

那有这样问人的,若琳一拍桌面,没好气地回答道;“当然是大爷啦!别人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可你还没有吃饭呀,只喝了一碗酒,就打起饱嗝来啦!”

僧人闻言一楞,目光中精光迅增,不停地朝若琳端详,口中连连冷笑道;“施主目瞳里面出却孤高傲岸外,分明藏有无限的柔媚,阴气浓混,施主是女子,贫僧不会走眼的。”

“你——”若琳正待发作,忽然店门口又响起一道叫声;“店家,好酒好菜快些献上来!”声音清亮,挟带盈盈中气直贯人耳膜。

一位披发的年少公子踏步走进酒店,他一身暗绿色的描花洒衫,银缎子锦靴,肤色白若凝脂,秀眉长飘,一双星眼明朗若珠,嘴唇有些血红,额头前眉宇正中贴了一张小膏药,手中握着一把一尺七寸的巨扇,神情冷漠疏淡,但仍然掩饰不住他的俊美。

僧人一见他,又是一惊诧,不禁吐吐舌头,嚅嚅自语道;“怎么又是一个像娘们的后生,中土真是无奇不有……”他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盯住刚才进来的年少公子胸脯,似乎想以此来判断雌雄。

年少的膏药公子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放肆行为,只是抖开手中的折扇,说声;“讨厌,洛阳城秋后还有可恶的臭苍蝇。”随即连扇数扇。

他这一挥扇,僧人连连后退数步,停住身躯,已经是泪水鼻涕一大把,僧人不由得怒气冲顶,愤愤跺脚道;“阴不阴,阳不阳的臭小子,气煞贫僧也!”

膏药公子猛地回身,冷目电射,厉声道;“要不是看在你大罗金光宝刹面上,你一口门牙只怕早已经没有了。”其时这膏药公子早已经察觉到他的行为,佯装不知,故意抖扇驱逐苍蝇,暗地里扇面发出劲风,直袭僧人面部。

八叉胡须加纳见状,立即站立起身来对膏药公子吼问道;“朋友是谁,请示名号?”

戴耳环的卷发人也站立起身来,面呈愠怒,冷冷问道;“快讲,否则休怪在下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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