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房换衣服,别在这丢人现眼。”黎歌把夏友财推回房间,以免他再胡说八道,关上门,她又对夜世煊说,“世煊,今天真是谢谢你。”
“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夜世煊暧昧的眨眨眼。
黎歌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明天就要走了,不如今晚你替我饯行?”夜世煊温柔的看着她。
黎歌有些犹豫,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心里乱糟糟的,实在没有心思陪夜世煊吃饭。
“好吧,我知道你现在应该很累,就不勉强你了。”夜世煊失落的垂着头,伤感的说,“唉,只是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歌儿你就去吧,世煊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他明天就要走了,你去请他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外婆说。
“好吧。”黎歌点头,“世煊,你先去下面等我,我换件衣服就下来。”
“好。”
*****
夏友财换了身衣服,外婆拿来医药箱给他上药,黎歌站在门口对外婆说:“外婆,我那件米色的风衣前两天不是拿去干洗了吗?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你帮我找找好吗?”
“哦,好。”外婆放下药,洗了个手,就去黎歌房间给她找衣服。
黎歌走进外婆房间,随手将门关上,尖锐的盯着夏友财。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夏友财打了个寒颤。
黎歌直截了当的问:“夏友财,你老实交待,当年我爸妈去世之后,夜家是不是给了一笔安家费?”
夏友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头给自己擦药:“没有这回事,你爸妈又不是因公循职,他们怎么会给安家费?”
“你少给我抵赖,苏倩熙亲口说的,怎么可能有假???”黎歌的语气变得冷厉,“你说不说?不说我打电话给苏倩熙对质。”
说着,黎歌就拿出手机拨号,其实她根本不会给苏倩熙打电话,她只是吓唬吓唬夏友财,她知道这个没出息的舅舅不禁吓。
果然……
“别打……”夏友财连忙拉着她。
“多少钱?”黎歌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两,两百万。”夏友财低着头,声音小得如同蚊鸣。
“十九年前,两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黎歌的眼中闪烁着炽烈的火焰,“钱呢?”
“我……”夏友财的头垂得更低,“我拿去做生意,赔了。”
黎歌用力吸了一口气,想要将怒火压下去,却实在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骂:“夏友财,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舅舅???我上辈子是不是把你大卸八块炖来吃掉了?这辈子注定要还你???真的要活活被你给气死。。”
“对不起啊,歌儿……”夏友财愧疚的道歉,“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黎歌往夏友财的伤口处狠狠掐了一把。
“啊——”夏友财痛得像杀猪一样嚎叫。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以后你再赌钱,我绝对绝对不会管你,你好自为之吧——”
黎歌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走到门边,她又想起一个重要问题,扭头质问,“对了,你说我爸妈不是因公循职,那夜家为什么还要给那么多安家费?”
夏友财愣了一下,理直气壮的说:“虽然不是因公循职,但他们也是夜家的重要职员啊,夜家给点安家费也很正常的嘛,反正他们有的是钱,两百万对他们来说是小意思,那可是两条人命。”
黎歌没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关于她父母的死,夏友财不敢撒谎,也不会撒谎,但他向来头脑简单,又贪财,一生糊里糊涂的没算过明白帐,可黎歌总觉得那件事另有隐情,只是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她目前也无法推测。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先把眼前的烂摊子解决了再说吧。
黎歌换了套衣服,带着夜世煊送给她的戒指盒,跟外婆打了个招呼,拿着手包出门了。
……
夜世煊的黑色宾利停在楼下,保镖候在一边,见黎歌来了,连忙打开车门,恭敬的说:“黎小姐请!”
夜世煊的手下从来不叫黎歌少夫人或者二少奶奶,永远都是叫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