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个黑衣服在跟苏流漓过招期间,都用尽各种配合,却占不到半点便宜,虽然他们手中的刀法极为凌厉刚猛,但苏流漓手中的剑却是更加锋芒四溢,逼得四人频频出现错乱。
贵妇人看着苏流漓一直压制住四人在打,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脸上慢慢泛起了欣然笑意,看得出来,如此下去,胜负很快见分晓,苏流漓必然能战胜。
苏流漓穿梭在四人的刀丛中,身轻如燕,飘逸灵动,剑花迎着刀光,皆是更胜一筹,她脸上的表情随着自己的剑上优势而扬出笑意,这一笑让其更加自信,她也不想再跟他们纠缠太久,便挺剑一跃,身子回旋空中,四人的刀齐砍而下,却劈了个空,苏流漓凌空舞剑,剑锋所向,龙吟不断,看来这是一记强有力的杀招,必定想一举完全克制住四个黑衣人。
四人眼见这剑如此厉害,绝是难以抵挡,于是各自互换了眼神,各自横刀于前,作抵抗之势,左手却从胸前抄出一包东西,迅速掷向苏流漓,苏流漓的剑势已完全旋开,四人掷过来的东西一碰上剑锋之力,只听得“唰唰唰唰”四声,一阵白色浓末四下扬起,瞬间漫开来,直接把苏流漓整个人笼罩了进去。
苏流漓确是未曾想到,四人会使这一阴招,原来他们掷出来的小袋子里装得是迷人心智的粉末,这也是万不得已保命的一招,结果让苏流漓赶上了。
贵妇人原本认为苏流漓在方才的瞬间便能将四人击败,可意料未及四人出了这一招,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漓儿,小心!”
可是为时已晚,苏流漓被浓粉末这样一洒,人在顷刻间失了心智,眼前一晃,剑从手中掉了下来,整个人从半空中跌落在地上。
待到白粉末慢慢散落,苏流漓已被四人擒住,其中一人的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苏流漓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睛想努力地睁开,可是迷迷糊糊地连这么简单的睁眼都有些难。
一黑衣人的刀一直架在苏流漓脖子上,也不管苏流漓能否站起来,他左手格着苏流漓手臂,硬生一将起拉了起来扶住,以挡住自己的身体。
苏流漓全身软而无力,连站着的气力都使不上,手脚不停地在乱动着,这是她在努力地挣扎着。
“赶快把她放了,你们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得掉!”贵妇人心慌,却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
“反正都是一死,想不到还送来一个垫背的。”用刀架在苏流漓脖子上的黑衣人说话了,“夫人,我们的命不值钱,但这小姑娘可就不同了!”
贵妇人神色开始显得有些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示意所有的人不得擅自动手。
过了一小会儿,突然冲在最前面的一些护卫开始有些摇摇晃晃,神智有些迷离状,有的直接瘫倒在地上。
“大家往后退,小心迷粉末!”贵妇人自己也退了一段,护卫们都跟着往后退。
“对啦,我们的迷心粉末可是很厉害的,方才已全部被这姑娘帮洒了出去,量大,他会自动扩散开来,你们再不撤下,一个个都得倒下!”
那黑衣人开始有些得意了,说话间竟然笑了起来。
贵妇人明知此刻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尽可能的让属下都退到安全范围,一边退一边随时警戒。
贵妇人心有不甘,但眼下无可奈何,只能慢慢往后退。
“我们走啦,失陪啦!”黑衣人爽笑一声,便一提拉苏流漓的身子,刚欲想跃上屋去,突然只听得“嗖”一声破空的声音。
“啊!”一声惊呼,这是黑衣人发出来的。
惊呼之后,他手中架在苏流漓脖子上的刀突然掉落在地。
原来他的手刚才被一小石子击中,疼得握不住刀,便失手松开了。
黑衣人果然是机警,突来飞来的这一击,必然有高人在场,虽然刀丢了,但是他瞬间退去,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立马上来从后面扼住苏流漓的脖子。
在他们眼中,想要离开,苏流漓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千万要把这挡箭牌死死扣在手里。
可是黑人的手刚上来掐住苏流漓的脖子,突然又听得一声“啪”一声,一个石子精准地打在他的腕关节上,“啊”一声,手便痛得缩了回去。
“谁?到底是谁?”黑衣人们顿时害怕起来,个个身子有些发抖,环视着各个方向。
突然,一个身影如疾风般划过夜色。
人影瞬间闪到了黑衣人面前,未待黑衣人完全反应过来,这人影干净利落的出手,顷刻间将前面的两名刚被击中手腕的黑衣人击倒在地。
后面的黑衣人举刀便扑了上来,只见那身影如鬼魅闪忽不定,任他们的刀怎么劈开,似乎劈了个虚空,而在完全没有意识之下,右手腋下被重重一击,立马倒下。
所有人都被这神奇的瞬间震住了。
尤其是贵妇人脸上又惊又喜。
只见那人影将黑衣人击倒之后,便站在苏流漓跟前看了一眼,而苏流漓还是有些意识,看着眼前这人,然后尽力抬起手,指着他,想说什么,却又瘫软下去,只是有眼神看着他。
夜色之中,微弱的灯光之下,大家只能看到此人的大概模样,但他头上那顶残破的斗笠却是格外显眼。
能有这顶“举世无双”的破斗笠,还会是谁?
当然是袁缺。
袁缺一直在暗处尾随着黑衣人,一直在观察,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啥,以及后来所有发生的经过他都看在眼里,到了这万不得已,他还是忍不住出手多管闲事了。
其实苏流漓方才无力地抬起手指着他,嘴里想说什么,却未说不出来,她已经认出是袁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