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先洗完澡,懒懒地躺在卧室里,就在要睡过去的边缘。凭恕在她之后去洗澡的,她听到他把一堆衣服塞进脏衣篓里,闻到凭恕很不听话的吸了卷烟。
但宫理开了车内明火报警,卷烟很快引来一阵警报声,吓得凭恕差点跳起来,慌手忙脚地掐了烟去关掉各种警报,终于长舒一口气,甚至还探头探脑想看看她有没有醒。
凭恕可能正在拿湿巾或擦布,正在打扫沙发,他一边擦洗一边小声嘟囔着,大部分都听不清,宫理只依稀听见:“这到底是什么、呃啊……丢死人了、下次戴着口罩说不定就不会叫这么大声了……”
宫理心道,戴口罩有屁用,下次戴个口*吧。
凭恕明显打扫的有点潦草,他就囫囵吞枣的擦了一下就不干了。俩人最后也没吃上四菜一汤,他热了两个火腿帕尼尼,宫理就吃了大半个,他把自己那个和宫理剩的小半个塞进嘴里,还嘟囔了一句:“每次吃饭都剩,嘴还不爱停,天天吃零食——”
外面天都快亮了,凭恕把T。E。C。开机了,但T。E。C。好像不是很喜欢凭恕,都不怎么搭理他就驶到前舱去。凭恕还不爽的掰了它机械臂一下:“死机器人,你是不是翻我白眼了。”
他跟T。E。C。在那儿单方面生气了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来。
凭恕站在床边看着宫理,似乎有点很不适应,宫理甚至以为他要大叫一声跳到床上来吓她。但凭恕只是轻手轻脚的躺上来,宫理刚觉得他挺乖的,就感觉凭恕转过身,整个人朝她贴过来。
他一开始只是脸埋在她半干的头发中,后来开始缓缓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
宫理:“……”喘不动气了。
她想推开凭恕的脑袋,就听到他小声地嘿嘿笑了两下,很得意的两边手臂抱着她,像是叠在一起的小熊猫似的压着她就想这么入眠。
宫理本来想再多忍一会儿,后来真的要喘不上气来,而且这家伙体内装着东西的话,体重也会远超正常人,她实在受不了屈起膝盖推了他脑袋一下。
凭恕闷哼缩成虾子:“呃!我的……”
宫理睁开眼:“你能不能好好睡觉。”
凭恕憋红了脸,想让她道歉,但似乎又觉得自己在争宠的时候,不能脾气太大,竟然拙劣的模仿着他心目中的绿茶平树,眨眨眼睛委屈道:“宫理,好疼啊。你给我揉揉吧……”
宫理气笑了:“揉个几、你赶紧睡,闭眼,我快困死了。”
凭恕悻悻躺回自己枕头上:“你真的不抱着我睡?这么累是不是因为我太厉——啊,疼疼疼疼!我睡了我闭眼了呼……呼……呼我真的睡着了已经呼……”
宫理看他闭眼装睡,忍不住想笑,这家伙怎么能做到如此油腻又搞笑可爱的。
宫理睡着的很快,甚至连后来凭恕又朝她贴过来都不太知道,只是梦里觉得身上很沉。
宫理确实睡得很沉,平树大概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就醒来了,她一无所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枕着他胳膊。
平树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从她颈窝处抽出来,托着她脑袋放在了枕头上。宫理只是抬了抬眼皮,迷蒙中灰白色的眼睛看了他一下,咕哝着像是小声叫了他名字一下,就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平树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嘴角,把自己的薄被扔到床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