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上有伤,君卿舞不会不认得。
绕进屏风,君卿舞已经站在床前,展开手臂,闭着眼睛,等着阿九上前帮他褪衣。
“怎么,伺候人都不会?”如丝的凤目懒懒的撇了阿九一眼,那神色,倒增加了一份厌恶。
剪水黑瞳闪过一丝冷冽,她当然不会伺候人,她只会杀人。
如果不是那块麒麟玉玺……
如果是不想回到现代,如果不是想知道景一碧,她早想一刀解决了这个君卿舞。
站在君卿舞身前,两人身高有一定的差距,她眼眸刚好能看到他漂亮的薄唇。
这张嘴不饶人,真想,找线缝起来。
“你到底会不会解!”头上君卿舞的声音多了异样的压抑和喘息。
“梅思暖,你到底脱不脱!”
那声音竟然在轻颤……阿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莞尔一笑,眉眼犹如一轮弯月,密长的睫毛上缀着柔光,那本惨白无色的脸,此事多了几分女子独有的妖娆。
随着她再度恶意的摁在他腰间,君卿舞呼吸一凝,一把扣住了阿九的手,然后一手她整个人都压在了雕花床栏之上,另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她下巴。
“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阿九依旧保持着微笑,手亦没放开,而另外一只手也悄然的绕到他左边——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找到麒麟玉佩的机会。
感觉到了她手的不安分,他瞳色一沉,“梅思暖!”
阿九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神色,心中之只是纳闷,为何玉佩没在身上。
下午太监送来了册封的圣旨,当时她也仔细看了玉玺掌印,也并非当时看的那块麒麟玉佩。
难道,那玉佩不是玉玺,或许……这个君卿舞,并非十一说那个君卿舞。
“淑妃,你知道朕最讨厌两种女人嘛?”
“皇上您说。”阿九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一种是颇有姿色,却自以为是的女人。”
“另一种呢?”
“呵!”他再度勾起她下颚,像审视猎物一般,可眼神,厌恶而疏离,“另一种就是淑妃这种,毫无姿色,还自以为是的女人。”
说完,他犹如变了一个人一样,身上散发着让人战栗的杀气,近乎暴敛的将她推开:“滚!”
阿九大松一口气,衣服都不及整理,转身就走。
滚,她巴不得越滚越远。
如果此卿舞非彼卿舞,她今晚就要滚出皇宫了。
然后刚转身,君卿舞那讨厌的声音又传来,“你给朕站住!”
“皇上,您是要臣妾滚,还是要臣妾站住?”
“掌灯,站在屏风外面。”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座琉璃花灯,自己褪去了外衣,侧身背对着阿九躺在了床上。
阿九气结,感情这混蛋是要她给他掌灯。
青丝如睡莲般的展开了在了枕头上,衬得他背影消瘦,然而睡姿却有些僵硬,那身侧的手也下意识的我成了拳头。
心理学说,这种睡姿的人说明他内心没有安全感。
等了几秒,阿九才没有心思管他,拿了灯,自己出了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