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说通母亲派人去刺杀林致远,最后不了了之,林致远毫发无伤地回了。
她回娘家诉苦,却被父母哥哥逼回来给林致远陪小情,还说不搞好关系不让她回娘家。
她逼得陈姨娘打回原形,拿回了管家权,可老夫人又逼她吐出来。
他们一个个的想逼死她啊。
她可是侯府正经的主母,朝廷的一品诰命夫人,他们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朱氏越想越气,帕子都快被她给揉烂了,林沁月沉着小脸,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晚饭过后,暮色将至,林致远坐着南安王府的马车回了,王府的管家驾车跟随其后,车上拉了半车的各色礼品。
朱氏听说了这件事,气得晚饭又没吃。
“这下子他又露脸了,这狡猾的贱种今日这样算计自己,她定然饶不了她。还有吃里爬外的锦绣也不是好东西。”
朱氏恨恨地想着,叫了婆子来问:“你去瞧瞧锦绣,板子可都打完了?”
很快婆子回来了:“夫人,锦绣只挨了六十板人就没气了,变成了个血人,那些人嫌晦气,将人扔到乱葬岗去了。”
朱氏脸色稍霁:“哼,倒便宜她了。若是在我们朱家,吃里扒外的奴才可是要点天灯的。”
那婆子缩了缩脖子,打着哈哈退了出去。
朱氏不知道,她自然是知道的。锦绣根本一板子没挨,被陈姨娘一辆马车送出了城外,还给了不少的银子。
只是这话她不能讲,侯府终归是大少爷的。
她不能为了讨好夫人断了自己的后路。他的儿子媳妇小孙儿可都是侯府的家生子呢。
要讨好,她也只会讨好林致远。
夫人要怪只怪自己没能生个好儿子,不然她刘婆子也能从一而终呀。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在延后了两个多月后,这一届的新科进士的授官文书终于发了下来。
按照惯例,一甲前几名可入翰林院从修编做起,其他的进士既有在京城任职的,也有去地方的上任的。
而林致远这个新科状元的授官文书,却令人出乎意料。
文书上拟了两个官职,一个是正三品的太医院右院判,一个是从五品的翰林院修编。
在大夏历史上,这还是头一回一个人同时拟任两个官职。并且两个官职一个是医官,一个是文官,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早朝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讲苗头对准吏部尚书安佑棠:“安大人给自己的学生拟任两个官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正三品的太医院院使岂是一般人能做的?简直不知所谓。”
刚从江州赈灾回来的程御史冷笑:“林大人医术举世无双,莫说是正三品的院使,就是正二品的院判也做得。钱大人要是觉得林大人不够格,可以问问您的兄弟,林致远的医术比他如何?”
钱大人瞪着程御史,面色紫涨。
在座都知道他的兄弟是太医院的钱太医,钱太医医术平平,野心却不小,一直盯着太医院院使的位置,若是让那种心术不正的小人上位,今后太医院还瞧什么病,干脆回家洗洗睡得了。
但林致远若真的同时在太医院和翰林院任职,也太儿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