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溪歪着脑袋,一副纯真可爱天真无邪小白兔的表情。
面对这种外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她话里的含义。
千溪看了他五秒,假装望向十字路口:“快点头。再不点头我就走了。”
她果真转身要走,却留了一只手用一种欲盖弥彰的速度慢慢抽出他的口袋,徐即墨低笑了声,便把那只预留给他的手扣下了。
“别伸出来。”他在她尚有些微凉的指腹摩挲了一下,“待会儿又冻麻了。”
她背身没转回来,牙齿偷偷地抵住下唇……小小地窃喜了下。
凭借厚脸皮成功当上小尾巴的千溪小朋友跟着他,走在回基地的路上。这地方离基地不远,散着散着步就能到。她晃荡着手,肆无忌惮地提起刚才的事:“其实刚才,我自己也能解围的她们都是我朋友,又不是黑社会龙头,我要真的不想请客还不容易吗?她们又不会逼我非请不可。
“但是我快要走啦。她们也是舍不得我才聚一这顿的,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趁还在的时候,让朋友们玩得尽兴一点,不也很好吗?我是自己愿意这么做的。
千溪向前一步抱住他,总结:“是因为有你在,有退路,才敢逞能的。所以不用担心。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我自己一个人一定也能过得很好的。”
两人在电梯口站定,徐即墨回头,目光寂然地注视着她。他头顶是层数不断递减的红色显示牌,很像一个沉默的倒计时,营造出一种无端紧张的气氛。
好像……有哪里说错了?
千溪怔怔地思索了三秒,恍然过来:“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突然绽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晃着他的腰耍无赖,“其实我一个人根本过不好,没有徐即墨的日子度日如年度秒如日……春节三天没有看见你就觉得快要窒息了!真哒!”
电梯抵达,门一打开,她就势就跌了进去,坐在地上抱住膝盖,咬着下唇说:“我跌倒啦,要徐即墨亲亲才能起来!”
徐即墨看着被喜剧演员附体的她,无语凝噎。
她真是……永远正经不过三分钟。
未免监控室的保安以为他深夜在电梯胁持少女,他没多作停留,进电梯把她拽了起来。千溪还凑在他身边,不顾阻挡地无耻卖萌索吻。二十层的距离在一方进攻一方阻拦的过程里很快抵达。
电梯门开的时候,千溪还踮脚保持着想要轻薄他的姿势。
程风目瞪口呆地面对着这个画面,石化成了一座雕像,会说话的那种。
“我就是出来扔个垃圾……对不起……你们继续。”雕像说。
他来kg来得晚,没有经历过千溪住在kg基地狂虐单身狗的阶段,又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未成年纯情少男,对这种画面还是有点招架不住。
千溪目送着雕像的背影,羞耻地简直想剖开电梯底座直坠二十层离开这个罪案现场……他干嘛不告诉她,基地里还有一个人啊qaq。
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
教坏小孩子多造孽啊……
徐即墨把那张埋在他怀里不肯抬起来的脸扣出来,一手挡住自动关上的电梯门,说:“先出去。”
千溪满脑子还都是“幸好刚才撒泼撒娇的时候没撞上程风,要不然就糗大了……”,完全不清楚徐即墨是怎么把她拎出去,又拎进屋的。
他蹲在衣帽间的抽屉前,翻出几件她曾经叠在这儿的衣物。
蕾丝裙,毛衣……好像都不太适合当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