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宇通过金滩的记忆知道了一些第二层的情况,但是他没想到他刚刚进入就被一只巨大的水牛挡住了去路,这只水牛,皮肤颜色是黑色的,体型特别巨大,高达数丈,而其他的地方都和普通的水牛一模一样。
他一见到此兽时,还是有点蒙了,这并不是《百鬼图》上的鬼物,实力竟然还差一点就进入筑基期的感觉,不过当他们两个纠缠了几次,他惊喜的现,此鬼物除了皮糙肉厚,力气大点外,智力极低,再就会一个天生的“猛撞”,威力虽然大,但是对清宇这种精通剑步的武林高手来说,躲闪并不困难,那对付起来也就不是很困难了。
这时,水牛鼻中哼了几声粗气后,就黄光一闪,两只大角就散着黄色的光芒,接着气势汹汹的向他猛冲了过来。
清宇神色不变的在原地静等此兽的冲击,直到其离他只有七八丈距离时,才右手一挥,接着身形一闪,人已转到了鬼物的身上。
他手中的青纹刚剑冲着这个鬼物的脖颈就是一记横斩,“轻云坠!”
水牛的庞大身躯,仍向清宇原先站立处直冲出了三四丈远后,才呼哧一下,头被整个砍了下来,鲜血四溅。
清宇急忙将它头上的两个角砍下来,这可是炼制法器的好材料,虽然清宇自己不会,但是可以让人帮忙炼制。
然后清宇就立即跳上树去,离开了此地。因为他知道,此鬼物尸体的血腥味,不久就会引来一大批嗅觉灵敏的其他鬼物,他还是趁早溜之大吉的为妙!
清宇进入了环形山的密林,已经数个时辰了。可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遭遇了三只鬼物了。
其中两只练气期的,清宇自然毫不客气的一举击杀,但那只筑基期的火鸡,实在难以对付,堪比中级法术的火焰和灵敏的活动,这让清宇颇为头痛。所幸其虽然属于鸟类,但却并不会飞。于是后来,他干脆飞了起来,一口气将其甩的无影无踪后,这才避免了此番无谓的战斗。
但是他马上就见识到了为什么第二层千万不能飞,一只巨大的舌头朝着半空中的他就打了过来,清宇连什么东西都没看清,又急忙往前飞了一点,收起了飞行法器。
如今,清宇一边在树上跳跃如飞,一边在不停的叹气,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了,环形山的鬼物多到何种地步了。
目前他还是在外围,碰上的都是以练气期的鬼物居多,这还好对付。但等再过一段时间深入到了环形山腹部,恐怕筑基期的鬼物会一堆堆的出现,弄不好大多还都是《百鬼图》上的,到时除了落荒而逃外,清宇实在想不出其他能脱身的办法。
怪不得金滩记忆里关于第二层的灵药藏匿处的信息很少。恐怕以前进入此山的弟子,光是躲避这些鬼物就花了大半的精力,剩下的时间也只能再去那么七八处查看一番了。这还不能确保每次的探查都有收获。
“看来自己能够采集到足够的灵药的希望并不太大啊!”清宇郁闷的想道。
清宇现在飞奔的方向,就是一处常产“黄秋花”的隐蔽山洞,也是金滩记忆里唯一一处非常确定的地方。
这个地方据记忆,应该不会有人现,好像是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山洞里,金滩也是听一个筑基期师兄醉酒无意之中提到才知道的。
不过清宇还是有些担心遇到其他的弟子,金滩可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那个炼器阁的弟子,不过清宇很快也狠下心来,下次如果遇到他,大不了打一架,吸了他的灵魂,也许自己还能得到炼器的方法。
“到了,这就是那个山洞?”一个时辰后,清宇站在了一块半人高的黑色岩石上,打量着不远处的数丈高洞口,自语道。
“看起来,并没什么危险。”清宇没有莽撞的一头闯进去,而是仔细的在附近观察了片刻,虽然说时间很紧促,但也不能因为大意而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金滩记忆里的师兄所说的秘洞,从外部看上去的确很不起眼,和清宇路上见到的几个野山洞简直一模一样,并没丝毫惹眼之处。也不知当初的那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这还真让清宇有几分钦佩。
一盏茶的工夫后,清宇才确信附近并没有什么鬼物与人埋伏着,这才小心的朝洞口走去。
洞口完全是天然而成,通体都是青黑色的岩石,没有一丝人工凿钻的痕迹在内。清宇一进洞口,往两侧的洞壁上望了一眼后,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很仔细的将神识慢慢的完全的展开,向前行进。
这山洞非常的狭长,清宇足足走了半刻钟后,仍没见到任何到头的迹象。这让他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别找到的是什么筑基期鬼物的巢穴吧。
所幸的是,清宇的这个担心,再又走了数十丈的距离,眼前闪出了个大拐角后,终于解除了。因为从那拐角处,隐隐透出了数缕白光,这说明目标就在眼前了。
当鬼头鬼脑的清宇,将脑袋从拐角处慢慢探出后,眼前的一幕先让他一喜,但随后又暗暗叫苦起来。
前面的确就是此山洞的尽头,而且是个面积不小的天然石厅,不但生有许多闪闪光的钟乳石,而且还在最靠里面的一小块黄色石壁上,生有三四株单茎数叶的深黄色小花。
这些小花寸许大小,数片花瓣都往同一方向奇怪卷曲着,像是一个球,真是让人惊叹万分,怪不得黄秋花又叫做“黄球花”了。
但是当他目光一转,落到了石壁下的地面时,脸色就苦了起来,那里竟有一只数尺长的巨型的青色蟾蜍趴在那里。
看到它身上突起的大大小小的疙瘩,清宇就打起了退堂鼓,这可都是毒素啊。而且这确确实实的筑基初期的威压,真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他虽然从未杀过蟾蜍类的妖兽,可关于它们的恶名早就耳闻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