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起不来。”她娇滴滴说。
玹度默声,复而放下竹伞,眼睛仰视远方,迈进水中,道:“得罪。”
待娰玉允,玹度将姒玉横抱起来,转身往地面上走。
姒玉呵气如兰:“道长,对不起,我又不小心惹祸了。”
“我真是净给你添麻烦。”姒玉自责不已,闷闷道,说着她双手揪住玹度衣襟,脸上的水痕不知是适才沾到的水还是她羞愧的眼泪。
“无妨,此处溪畔的石子常年受潮,是贫道未提前叮嘱你。”玹度道。
姒玉一听,语气由低变高,变得激烈:“道长,这不怪你,都是我不小心,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要下来打水,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微热的吐息喷洒在玹度脖子上,余息缭绕。
玹度微微垂眸,没说什么。
他的手被迫接了姒玉滴落的水,弄得满手湿漉,且手上的柔软无骨的触感分外明晰。
滑腻。
那层衣料好似不存在一般。
玹度平静地继续走。
“道长,我”姒玉犹豫不决道,“其实我是因为我方才看到了水蛇,因为害怕才掉进了水中,道长,你不会嘲笑我吧。”
姒玉说完,目不转睛看他,神情认真又带着羞赧,好像是要从玹度平视前方的眼睛中找到什么。
玹度微微摇头,反问:“你被咬了?”
姒玉抿唇,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那倒没有,我”姒玉抽了下鼻子,“就是怕。”
似是想到不好的画面,姒玉忍不住把头靠在玹度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她的额头甚而与玹度露出的小半颈面相抵。
默默在玹度身上寻找安全感。
姒玉濡湿的发丝若有若无地撩到玹度的下巴,犹似羽毛轻飘飘掠过,只一瞬便抽离,但刹那后,又回来。
如此反复。
因为全身湿透,姒玉的媚香渗进了水意,致使香气愈发馥郁,甜而不腻。
玹度一面不适地扬起下颐,避免与姒玉接触,一面语气平和宽慰道:“施主不必恐惧,水蛇一般不会随意咬人。”
“嗯。”姒玉低低应了声,
姒玉点头,却还是攥紧了玹度的衣襟,长长的食指与中指勾起,抵进玹度的中衣,似是不经意地用弯曲的指骨隔衣拂过玹度的胸膛。
玹度抱住姒玉环顾四周,眸光定在左侧。
片刻后,他将姒玉放在一块嶙峋奇石旁,让姒玉背靠大石,再而褪下道袍,盖在姒玉身上。
“莫受寒了,山间溪水很凉。”
春寒料峭,还特别是在山中,比山底下更寒凉,今儿虽天晴,但并不热,相反还有点冷。
姒玉攥住玹度的道袍:“谢谢道长。”
“施主,暂且先回去吧。”玹度提议。